李少陽有點豔羨地瞥了尼尊殿主一眼,僅憑他所感覺到的氣息,就知道尼尊殿主的救贖法則修為奇高,比他不知高出多少倍,幾乎難以估量了g。
感覺李少陽看向了自己,尼尊殿主的麵孔上眼睛逐漸顯露出來後,陰森森瞪了李少陽一眼,殺意咆哮,宛如萬千厲魂。
李少陽譏誚地笑了笑,衝著尼尊殿主豎起一根中指,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這時,卻聽往生戰鼓淡淡然地道:“玉華浮蓋,我知道,你不用報號。當年你還是布勒仙王身邊的童子時,本座就見過你,那時候你也就這麼丁點大。”
往生戰鼓一邊一邊做了個手勢,比了比自己的腰間。
李少陽瞳孔猛縮,嘴角猛抽,差點笑噴。
仙王見仙王,本是個牛掰的王見王的局麵,沒想到往生戰鼓一開腔,就讓玉華浮蓋大仙尊臉麵無光。
那意思不啻於再,你玉華浮蓋大仙尊在神界是牛,在我麵前還是少拿捏你那個身份,你就是個娃兒。
而往生戰鼓嘴裏的布勒仙王,也叫布勒大仙尊,在上古年代也是有名的人物,跟南藏龍王大概是一個年代的人物。
這布勒大仙尊的來頭不,其父是神界上古七神皇之一的摩古月神皇,與古神皇同列仙真,威名遠播。
玉華浮蓋大仙尊臉色一變,當年成為布勒大仙尊身邊童子,在他成為大仙尊之前,本是他極盡炫耀的一件事。
但當他成為大仙尊後,就自詡大仙尊無差別,不再以身為布勒大仙尊身邊童子為榮,在神界不少人知道他這個禁忌,已經是多年沒再提起。
玉華浮蓋大仙尊自己都快忘了這個“恥辱”,冷不丁又被往生戰鼓提起來,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羞辱,是往生戰鼓有意在羞辱他,在挖他的傷疤。
殺意與怒意翻滾,驀然浮現於雙眸中。
“你到底是誰,膽敢當麵羞辱本座。同是仙王,你想跟我結下生死大仇嗎?”玉華浮蓋大仙尊冷聲道。
往生戰鼓頭一回收起淡然的神色,眉頭緊咒,冷聲道:“羞辱?你覺得這是羞辱?”
“不是羞辱又是什麼?本座當年屈尊在布勒大仙尊手下當一名童子,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布勒大仙尊突破神皇境不成,早已作古。我才是大仙尊,你舊事重提,不是羞辱本尊是什麼?你這是在我是個奴仆。”玉華浮蓋大仙尊聲色俱厲,眉宇間一抹戾氣躥起得老高。
往生忽然笑了,笑得很不屑,這種不屑,卻更加刺激了玉華浮蓋大仙尊,更加覺得往生戰鼓就是在羞辱他。
“你還敢笑。”玉華浮蓋大仙尊怒喝道。
往生神色驟冷,道:“我為什麼不能笑。哼哼,當年布勒仙王好歹也是個人物,諸界公認的大才。沒想到卻是瞎了眼睛,收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的負義奴仆。要不是當年布勒仙王看得起你,收你為童子,豈會有你今的大仙尊身份?”
李少陽神情頓時大震,他才回味過來,或許往生還真不是在羞辱玉華浮蓋大仙尊。同為仙王級的人物,如不是生死大仇,豈會有一見麵就羞辱人的?
然而,玉華浮蓋大仙尊的言語表現卻是激怒了往生了。
回想一下,往生戰鼓真身來是仙器,是南藏龍王親手煉製的,歸其本質,他其實也是南藏龍王的奴仆。
但南藏龍王卻把往生戰鼓視為兄弟,往生戰鼓心生感激,對南藏龍王有一股永遠無法釋懷忘卻的忠義。
這種感情,外人實在難以想象。
恐怕,也隻有與往生戰鼓差不多身份的無字書才能理解。
李少陽就深深的記得,無字書也是對書仙王永懷眷念。
往生戰鼓的忠義,已經如同信念刻入骨髓之中。
最尊崇的,絕不是絕對的力量,反而是同樣的忠義。
玉華浮蓋大仙尊當年本為布勒大仙尊的童子,正因為有了布勒大仙尊的培養,才能成為現在的大仙尊。
偏偏玉華浮蓋大仙尊成為尊之後,竟然極力排斥曾為布勒大仙尊座前童子的身份,認為曾為童子的身份是個恥辱。
往生戰鼓豈能看得起他?
後來表現出來的不屑,也全在情理之中了。
“混賬東西,本座生雄才,能修成大仙尊,乃是得所賜,是我機緣深厚,與那布勒何幹?就算沒有布勒,本座照樣修成大仙尊,將來還要修成神皇,成為仙帝。你這個混蛋東西,敢一而再,再二三羞辱我,本座豈能饒你?”
轟!
玉華浮蓋大仙尊氣急敗壞,強橫絕倫,毀滅地的氣勢狂放,挽起一拳金色寶光摩顯露,隱約可見幢幢威德寶樓橫亙,萬世不滅之術,憾然而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