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河忠義過來,河波自然就成了配角,隻端坐在一旁,偶爾才插上一句話,基本上是靜聽。
見河忠義開門見山地白河仙衣,心裏本來一喜。
哪想到越聽越不對勁,河忠義居然把白河仙衣的價值了個徹底,心中不由著急起來。
把所有的底都漏出來了,豈不是請人家抬價嗎?
一向做事穩妥的二師兄怎麼也犯這種傻了?
河波聽得急了,便連向河忠義使眼色。
哪知河忠義竟跟沒察覺似的,對他的眼色置之不理,自顧自地著,而李少陽也是始終一臉淡然,對河忠義的話似乎反應不大。
“李少這批白河仙衣對我宗來,意義重大。我宗本想一次性將李少手裏這批白河仙衣全部買下,但自忖沒那個實力。此來,除了感受一下李少的風采之外,還想冒昧地向李少討個人情價,白河仙衣能不能一件一百道玄靈脈,賣給我宗一千件。而為了彌補李少的損失,李少其餘的白河仙衣,我宗願意幫忙,替李少運作,最起碼擔保每件能替李少賣到兩百道玄靈脈,再有多的,我宗也分毫不扣,悉數交給李少。”
河忠義越越有點緊張,他跟宗門商量過後,宗門給出的答複是,全買下來,但宗門最多隻能出到三十六萬道玄靈脈,也就是每件白河仙衣大約一百八十道玄靈脈。至於價格怎麼商量,就成了河忠義的任務了。
河忠義想來想去,也覺得這是個不好完成的任務。
他急忙趕過來與李少陽商談,借著起先無聊的敘話,他就看出,李少陽這人絕不是輕易受蒙蔽的人,而且和氣的表麵下隱藏著一種至深的霸氣。
以河忠義的經驗看,與這種人談事兒,最忌諱自作聰明,把對方當成傻子胡亂誆騙。
為此,河忠義本來準備的幾個拉減價格的理由,也就被河忠義果斷拋棄了。
換另一種方法來商談,盡可能地實話體現誠意。
而臨時主張的買一半,替賣一半,也非常靈巧。
先是討個人情價,一百道玄靈脈買千件,總數是十萬。
剩下千件擔保賣兩百,總數是二十萬,加起來總數也就三十萬,比宗門下達的任務還省了六萬。
這六萬,就能用來靈活彌補的。
然而,此時河忠義十分緊張。
他發現他細細了一通,李少陽始終都是很淡定,對他的法不表示讚同,也沒打斷表示反對,讓他一點都摸不透李少陽的想法。
就在這時,李少陽徐徐笑道:“忠義先生,是個妙人呀。先請教,你的幫我運作是多久?”
河忠義一怔,忙道:“不久,最遲半年。”
李少陽眉頭一皺,道:“半年,實話我等不及半年。我最多隻在這裏等三。”
“三!”河忠義失聲道,“李少,這這實話,三把白河仙衣的價格運作上去,根本不可能,我無法做到。”
其實,河忠義所的運作隻是個托詞,真正買下來的還是他自己。
這批白河仙衣的消息,他壓根就不想透露出去。
一旦運作,消息傳得滿飛,仙水仙宗必成眾矢之的。
要壯大要發展,還得不露聲色,才是王道。
“好吧,三確實有點為難人了。不過,我確實沒那個時間。”李少陽笑了笑,心中想道,“河忠義果然是不想把白河仙衣的消息泄漏出去,否則哪需要三,半就夠了。隻需要拿出一件白河仙衣,在靈島仙坊人流最多的地方,鬧上一鬧,讓人見識下白河仙衣的妙處,消息自然傳開。”
隻不過,李少陽真不想再為這事費心了,運作的事他其實自己也能幹,找個地方鬧一場,確實會有很多人找他買白河仙衣,這價格還不是由他一個人了算?
隻是這樣一來,找他麻煩的也會很多。
鬧到最後,隻怕引起更厲害的大能注意,到時候一扯,指不定扯出更多的麻煩,不準神界的大仙尊們此刻正氣急敗壞地到處尋找他呢。
河忠義臉色頓時黯淡了去,心中急得一團亂麻,隻當李少陽是不想答應這事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再往下。
卻在這時,李少陽道:“這樣吧,我趕時間,也不想多為這事費心。咱們就來個幹脆的,我這裏還有一千九百九十九件白河仙衣,全部賣給你,至於價格嘛,每件一百六,總共三十一萬九千八百四十,但是我隻要地靈脈以上的靈脈支付,兌率嘛,就按正規兌率十倍好了。”
河忠義聞言,心中急切算計,三十一萬九千八百四十,比他提出的方法要多出一些,但也在宗裏高層提出的三十六萬極限之內,確實可以成交了,也算占了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