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衛臉上並沒什麼變化,就連眼神都不曾改變半分g。
從出現後,就擋著門,至始至終用冷厲的眼神盯著李少陽,好像死魂一般。
李少陽真有點佩服烏樹老賊了,這老東西雖然不討人喜歡,喜歡裝出一副跋扈的樣子欺壓人,但實際上狡詐無比,手段殘忍果斷,是個混修煉界的老手。
人,資質有差別,修為有差別,性格有差別,哪怕是修成仙王也不例外。
赤樹仙王修為境界,與烏樹老賊一樣,仙力醇厚度卻低了不少。
先養成的性格,也不如烏樹老賊殘忍。
如果不是碰到自己喊了一大幫烏樹老賊惹不起的人,就憑赤樹仙王還真玩不過烏樹老賊。
“仙王令少主把木盒交給我們,請少主把木盒拿出來。”一個黑木衛冷冷地道。
“什麼木盒,本少主不知道你們在什麼。黑木哥,你們要不是來請我喝茶的,麻煩你們讓開,本少爺口渴了,還要去喝花酒,沒時間理會你們。”
李少陽裝傻充楞,信手拈來,火候已經是爐火純青。
隻是這樣可以招來滿場掌聲的表演,並沒引來黑木衛的讚賞。
黑木衛的聲音,依舊像是從鬼界縫隙裏飄出來似的陰冷:“少主,請把木盒交出來,別讓我們動手。”
“動手?你什麼,啊,你什麼?黑木哥,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話嗎?信不信本少主削了你,敢威脅本少主。告訴你們,你們就算再牛,你們也是父王的奴才,趕緊給本少主跪下。”
李少陽翻臉了,北嘯風式的翻臉。
大呼大吼的時候,李少陽滿臉通紅,暴怒,神情激動地跨了兩步,欺身到開口話的黑木衛麵前。
黑木衛一點都不怵,冷冷地:“我們隻拜仙王大人。”
“放肆,你這麼就是看本少主,不把本少主放在眼裏,是不是?”
李少陽氣急敗壞地揚起了手掌,衝著話的黑木衛刮去,怒氣騰騰地要扇黑木衛耳光的樣子。
這些黑木衛,作為烏樹仙王的真正心腹,暗地裏,不知替烏樹仙王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事,每一個都是真正的生死大浪中,衝刷出來的殺貨,對殺氣極為敏感。
李少陽雖然抬手要扇黑木衛耳光,馬上就被黑木衛洞悉,這一手沒有殺氣,也沒有仙力,純粹就是“少主”氣急敗壞的發泄而已。
雖然不把少主放在眼裏,但傷也不能傷,殺也不能殺,讓過就是了。
黑木衛一閃,李少陽一掌就拍空了。
李少陽頓時愣在原地,憋得滿臉通紅,怒火萬丈,惱羞成怒。
“該死的,你還敢躲。”
“少主,請把木盒交出來。”黑木衛閃過了李少陽一掌後,語氣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放肆!”李少陽眼睛骨碌一轉,神情頓時變得邪惡陰狠,“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跟銀木仙王合夥了,利用我父王對你們的信任,來奪取木盒。我告訴你們,沒有我父王親自來,誰也別想找我要木盒,除非我死了。我現在就傳訊我父王,告訴他,他最信任的黑木哥跟銀木仙王合夥了。”
李少陽罵罵咧咧,自自話,話的同時,一道訊符就拿到了手中,作勢欲發。
八位黑木衛同時臉色巨變,開玩笑,這訊符怎麼可能讓李少陽發出去?
身為烏樹仙王最信任的黑木衛,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烏樹仙王是陰狠的,多疑的,除了他自己外,對誰都沒有過真正的信任。
哪怕是對他們黑木衛,所謂的最信任也隻是浮於表麵。
在烏樹仙王眼裏,一旦起了疑心,任何人都在斬殺之列。
北嘯風再怎樣,都是烏樹數仙王之子,一旦北嘯風真跟烏樹仙王胡八道一通,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烏樹仙王絕對會毫不手軟地,將他們斬殺。
“少主,且慢。”還是那個話的黑木衛,三步並做兩步跨到李少陽麵前,“少主有話好好,請少主不要發訊符,請少主相信我們,真是仙王大人命我們來拿木盒的。少主仔細聽,外麵,仙王正被赤樹仙王,以及另一個仙王纏上,為防意外發生,還請少主相信我們。”
李少陽冷冷一笑,神情十分得意,道:“狗奴才,你們也會害怕嗎?哈哈,太爽了,黑木哥也有今,也有求我的時候。行,想不讓我胡八道的話,答應我一個條件唄。”
黑木衛心裏恨得牙癢癢,真想一窩蜂上,把李少陽撕碎了。
同樣是大羅金仙,他們單個或許跟北嘯風差不多,殺不了人,但八個一起上,北嘯風就得末日了。
可惜,他們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