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遛鳥青年不由自主地脫手了,好似還有股慣性叫他這麼一扯,而趔趄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g。
“怎麼可能?”遛鳥青年坐地後,臉色頓時紅如充血,心頭怒火萬丈,猛的再躍起來,怒氣衝衝,道:“六叔,你快停手。”
嘶!
遛鳥青年再度猛抓李少陽臂膀,這回不僅僅是動了仙力,更是暗動仙術蒙回抓。
抓,抓毛啊,偌大仙力仙術抓在李少陽手臂上,連李少陽的身軀都沒法拖動半分。
反而李少陽兩眼掃過來,平淡的眼神隱含不怒威,遛鳥青年腦袋轟的嗡嗡鳴,跟雷炸一樣,好似被無邊雷火纏住了似的,無比難受,內心深處平添無邊恐懼。
不由自主地放開李少陽,大退幾大步,滿臉蒼白,呼吸急促,極力地平複著內心的洶湧,卻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旁邊的奴仆與門衛,更震驚了。
雖然,遛鳥青年動手的痕跡不太明顯,可絕對是暗動了仙術了,原以為是要看廢物六爺的免費笑話了,哪想到反倒是遛鳥青年吃了暗虧。
這一驚真是非同可,隻道廢物六爺失蹤了三年,竟然還有突破,都能力敵三少爺這個一流靈仙了。
“住手,怎麼回事?”
突然,大門中傳來一聲怒吼。
兩個中年,龍行虎步,領著十幾個人跨出大門。
倆門衛一看,頓時嚇得發抖,連忙跑過去跪下:“見過家主,見過莊大人。”
原來這兩個中年,左邊那個滿臉發黑憤怒之極的正是唐家家主,遛鳥青年的祖父,也是唐問的父親唐玄古。
右邊那個中年,則是這星藍城另一個不輸於唐家的莊家家主,莊一笑,他其實也是遛鳥青年的外祖父。
唐玄古的二子娶了莊一笑的三女,兩家是姻親聯盟關係,共同維護著兩家在星藍城的利益。
遛鳥青年見兩位大人都出來了,也連忙上前見禮,並:“爺爺,您快製止六叔吧,也不知道六叔為什麼生那麼大氣,再打下去,就把孫兒的奴仆打死了。”
遛鳥青年還真有那麼點陰狠勁,這麼一句話禿嚕出來,可把唐玄古的怒火勾得更猛了。
原先唐玄古與唐問那點父子情的,可架不住唐問不爭氣,聽多了嘀咕話,唐玄古漸漸的覺得沒麵子,索性把唐問忽視了,有那麼點讓唐問自生自滅的意思。
正是因此,他才嚴令唐問足不出戶,不得離開星藍城。
沒想到,三年前,唐問竟然連隻言片語都沒留下,直接就逃了,把唐玄古給氣的。
唐問外出死不死傷不傷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問的逃,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如今冷不丁回來了,竟然當著他的麵爆踹奴仆,甚至他都出聲了,也沒立即停下來。
這不是,打他臉嗎?
再被遛鳥青年這麼一勾火,唐玄古更是忍不住,一步就跨向李少陽麵前,伸手就抓李少陽。
李少陽恰恰在這時候收起手腳,唐玄古一抓頓時抓空。
不管唐玄古怒容滿麵,李少陽搶先就:“父親,你來得正好,這狗東西可真是奴大欺主,我剛回來,還沒進家門,這廝竟我是瞎了狗眼。”
此話得,餘怒未消,聲色俱厲。
唐玄古反倒被李少陽的話震住了,同時也冒火了。
他是一家之主,掌控整個唐家,平時自然自詡掌控一切,用人有道,最反感的,恰恰就是奴仆以下犯上。
這狗奴才如果真敢這樣,還真是活該被打死。
但是心裏雖然這麼想,對李少陽的火氣卻是不減,原因無他,當著莊一笑的麵,自己丟了個臉,豈不是這廢物六子的錯?
就在這時候,莊一笑也不知道聽遛鳥青年嘀咕了什麼,忽然一聲輕笑,閃身而至:“唐家六,區區一個奴仆,區區一點事,值得你生這麼大氣嗎,豈不有失身份?”
“這豈是身份問題,家規家法豈容惡奴挑釁?莊家主的話,我不敢苟同。”李少陽不以為然地。
莊一笑聞言,兩眼立冒火光,吼道:“放肆。唐家六,你這是在我莊一笑不懂規法嗎?”
“莊家主言重了,你懂不懂規法,我不敢臆測。我隻知道,這惡奴既然敢以下犯上,就必須嚴懲。”
此話一出,莊一笑已經是滿臉怒容。
他堂堂莊家家主,堂堂真仙,在這星藍城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撞過?
如果不是顧忌唐玄古在旁,他已經直接動手了。
李少陽卻不理會莊一笑什麼表情,轉過身,衝一臉怒火的唐玄古道:“父親,我剛回來,先回去了,家奴就由父親用家規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