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氣急,正要反駁。
李少陽揮了揮手,不讓她們再說話。
淡淡地說:“蒼道聖師,南宮莎莎雖然是我這一生的女人,卻也是焚情之女。是她幫助你竊取了我的混沌奧妙,說起來還是我的仇人。你拿她來要挾我,恐怕沒什麼用。”
“笑話。”蒼道聖師一聲冷叱,笑得格外地輕蔑。
“情君,我已經說了,讓你重回聖君境界,是我對你的施舍。我敢這麼說,就無需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你,你也不配我拿人來要挾你。我隻是要讓你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噢,那你說是什麼呢?”李少陽忽然笑了,“我倒是好奇,能讓你大發善心,突然給我機會回到聖君位置的緣由是什麼。希望,你這個緣由能說服你自己。”
蒼道聖師冷蔑一笑,道:“等著吧,還有一年零三天。”
“不要臉的混蛋,還故弄玄虛。”盤古始祖憤怒無比,盤古聖斧一引,大聲喝道,“情君,別跟他廢話了,我們兩個合起來,把這家夥打下去。殺不死他,也要讓他有萬世苦難之厄。”
李少陽沒有動,反而拉住了盤古始祖,說道:“不用動手。他不是說了嗎,一年零三天,且看他到時候還怎麼說。”
盤古始祖一愣,有些不解。
都這局麵了,為何還給蒼道聖師這個時間。
忽然一想,沒錯,還有一年零三天朝聖劫最後的時刻到來,那便是“一”中的劫數最後時刻。
不到那個點,再如何爭鬥,也不可能有最終的結果。
索性,就等了。
三聖君的等待,都顯得風輕雲淡。
不一樣的是,李少陽泰然自若,盤古始祖有淡淡的憤怒,蒼道聖師有些洋洋自得。
受苦的,則就是那些聖人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等待的結果是什麼。
這樣等著,猶如等著一個最終的審判,夠折磨人的。
而有些事,在這等待之中,卻必須去做。
李少陽招了招手,輕輕道了一聲:“回來吧,衡。”
就這一句話,神秘衡鼎化作鼎身飛到李少陽身邊。
李少陽張口對著它吐了一口白氣,瞬間滋潤了神秘衡鼎,竟令神秘衡鼎威能大漲,迅速成了至器,體型卻迅速縮小,最後懸飛到他的頭頂,壓在發髻上,竟成為一“鼎冠”。
原來這衡鼎,早就是當年情君的發髻之冠,隻因情君的隕落,而隨之離散。
盤古始祖見狀,猛一回頭,大喝道:“畜生,還不歸來。”
“吼!”
混沌獸一聲巨吼,聲震九天,身形縮成一頭牛犢大小,疾飛到盤古始祖身邊躺倒,不滿地哼哧了一聲:“來就來,幹嘛叫我畜生。真不如李少陽老板親切,跟著你,算是我倒黴。”
盤古始祖氣急,一屁股踹在混沌獸身上,登時一股金光湧進去,罵道:“你這畜生,還跟我叫。打了你幾億年了,你都不怕疼。”
轟隆!
混沌獸這廝,竟然搖身一變,竟然一舉成為至道聖獸,張嘴怒吼金光,吞天噬地的威能,狂暴了無數倍,驚天動地。
這廝,其實是盤古始祖的坐騎。
“哈哈哈哈,老子終於有這麼一天了。”混沌獸站起身來,回頭怒吼,巨大的眼睛,凶惡地鎖住了五華禽祖,一通狂吸。
這早先還差點給混沌獸巨大羞辱的玄蒼極聖的坐騎,直接被混沌獸吸過來,嚇得五華禽祖狂嚎:“聖師救命啊,我是玄蒼極聖的坐騎,混沌獸那廝要害我。”
誰知,蒼道聖師隻是淡淡地一翻眼,根本就不理會。
在蒼道聖師眼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哪怕他過去的棋子的生死。
一切事務,都比不上朝聖劫最後的結果。
混沌獸並沒有一口吞掉五華禽祖,到了嘴邊,就一腳把它踩住,凶橫地吼道:“叫誰都沒用,蒼道聖師那老匹夫能救你個毛。你給老子聽好了,給老子化作人形,蹲下來撒尿。要敢不從,老子現在就咀嚼了你。”
李少陽聞言,差點沒笑噴。
混沌獸這廝也真夠惡搞的,為了報複五華禽祖竟然想這種歪招,根本就不顧它至道聖獸的威嚴。
五華禽祖幾乎吐血,可沒辦法,為了活命,還真隻能化作人形,當著半空解開褲子,蹲了下來。
真是,鳥人撒鳥尿,萬古一笑料。
看著混沌獸左右折磨五華禽祖,李少陽搖了搖頭,揮手間發出一道白光,又一道蒼涼的狼嚎聲傳來。
但見一隻白狼踏著詭異的趔趄步,搖晃著屁股,登雲而來。
混沌獸一看,頓時化作人形,笑得捶胸頓足:“蒼玄六,原來是你小子,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誰,你可終於讓我看到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