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臉唰一下就紅了,漲紅著臉對迎春道:“不就是攀上了高枝,還真當自己是從嫡母肚皮裏爬出來的啊?”
迎春冷靜的回答道:“你如此的針對我,不還是嫉妒我能坦然的叫一聲娘親,而你隻能叫母親嗎?”
探春氣得嘴隻顫抖道:“你你你,你不還是從姨娘肚皮裏爬出來的。你...”
話還不說完,就聽惜春摔了一個杯子道:“夠了,要吵回你們榮國府吵去,這是我家。”
一聽主人家生氣了,迎春也不願做惡客,放下不提了,黛玉,寶釵也忙出來打圓場。
寶釵拉住探春道:“都是一個府裏的姐妹,平時一處也是香親,今個怎麼為了一點小事酸了臉子啊。”
黛玉也道:“是啊,要吵我們回家去,關上門隨便抄,揪頭發都沒人攔住。今兒人家國壽,我們還是帶個笑臉來吃席吧。”這就是個好話都能說的刺耳的。
兩春默不作聲,對桌坐下了。小姐妹們也入了席,下人們換了一批茶碗,也開始上菜。
席間因有這二春之事,倒也不是熱鬧,大家都不自在,隻有寶釵咋努力維持氣氛,主要是為了和迎春套近乎。
無非也就是為了她哥哥那點事。巧姐也把這點事翻了過去,迎春也犯不著拿這事拿捏寶釵,就出言道:“行了,你可別忙了,不就是那點小事嗎?你求我都不如求求黛玉,不行求求探春都辦的了。”
探春不明白迎春什麼意思,翻了一眼沒接話,黛玉也不明白,出口道:“什麼事,我怎麼不知我還有這本事。”
寶釵也不明,隻能看著迎春,迎春也痛快道:“審理你家案子的賈雨村,是通過林家姑父的路子,拜在了二叔的門下才起複的,這要是賈家族人犯得這事,無非就是族老帶人回去執行家法,家裏再出一個刁奴償命,賠了人家銀錢罷了,端不會讓事情牽扯到自家人身上。
哪賈雨村把案子給你麼你這麼判,一不過就是賈雨村本身就是個糊塗的,二也不是沒有拿捏你們的意思。
隻要你把事情挑開了,放在了二叔麵前,這事自然能辦了,就是求了黛玉,讓他爹爹出一封書信也是能辦妥的。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鬧到現在,無非就是你們薛家,拿不出人情,也不掏銀子罷了。”
寶釵一聽,心驚道:“可這事,二太太是知道的啊。”
迎春道:“知道了,就要給你辦,憑什麼?”
寶釵一時心寒,不在言語了。
眾姑娘聽得明白,也是一陣無語,隻有那探春出言道:“小小年紀,學的如此市儈。哼!”
迎春聽到坦然的開口說:“賈探春,你是拔尖好強的,事事針對我,也不過是想不通,為什麼我入了二哥哥的眼,而你卻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你不甘心怎麼都是庶出的姑娘,我就記在了太太名下,而你混得連個得臉麵的丫鬟都不如。
可你怎麼不好好想想,為什麼我就得了臉麵,你卻事事不如人,我迎春三年前起,就開始學宗婦之能,自問今後嫁人,上能孝順父母,下能維護親朋,在家能相夫教子,出外協調好親朋人脈,必定能為賈家維護住一門好姻親。
可你賈探春出了要麵子,好強外,還有什麼。
哪刁奴貪腐我們家的銀子,你想的不是你是賈家的女兒,這些人幹的是有害賈家的事,卻想的事自己的麵子,維護住自己的丫頭。
何曾把自己當成賈家的姑娘,何曾把賈家的事放在心上。
你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憑什麼讓人高看一眼,
就憑你遇事能作能鬧嗎?
這世道何曾是誰鬧誰有理,誰橫誰有理了?
多少你也分的清裏外啊。
你這性子,像足了你哪母親,而你那母親在二哥哥的口中,就是個嫁人等於嫁禍於人的。你也要成那個樣子嗎?
她在賈家能混口飯吃,無非就是還有個王子騰做靠山,你有誰?”
來自迎春的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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