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潮當然了解花自開此時的心情,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她帶到楚淩寒的麵前。
盡管醫院裏的楚淩寒現在還有可能沒醒過來,但她還是要親眼看著他,不管是醒著,還是沒醒,她都想早早趕去醫院,他之前是因為找她才出的車禍,她想讓他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她,他一定還在找她,她不想讓他失望。
……
醫院裏。
唐淼因為一夜都沒怎麼睡,在亮之後便睡著了……
當唐潮和花自開走進病房的時候,病房裏麵安靜得連掉地上一根針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但唐淼卻睡得很沉,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他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還是昨的模樣,臉上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櫻
因為怕吵到正在睡覺的唐淼,花自開並沒有出聲,而是又靜靜地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她把手輕輕地握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雖然有溫度,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是任由她握著。
這就是那個昔日裏高高在上的楚霸王嗎?他怎麼不起來?他不是很厲害的嗎?這是怎麼了?就這麼被這一點點的傷打倒了嗎?
想著,她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那成串的眼淚落在了她的手上,再滑落到了他的手心。
她之前在心裏麵不是好了嗎?她來看他,她不哭,她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等著他醒過來。
可她怎麼就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的哭泣隻會讓自己更加傷心,她不能因為他而哭壞了身體,她還要生下他和她的孩子。
想到這裏,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看到此情此景,唐潮再一次把手帕遞了過來。
他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幫她把手帕遞過來,其實他的心裏又何嚐不難受,又何嚐不自責?
他如果不把昨吃飯的位置發給唐淼,唐淼怎麼可能過去飯店?其實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他,他隻是憋在心裏,沒有出來罷了。
他知道,他現在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淩寒也不會因為他的辭而醒過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是陪著花自開,靜等著楚淩寒的醒來,哪怕是一,一周,一個月,或是一年……
想到一年,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如果他那麼久才醒過來的話,她的孩子已經出生了。
他了解楚淩寒,他多想等在產房外麵,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啼哭,感受那孩子出生時帶給他的喜悅,可是這一切都隻能是一個未知數……
等到了上午的般鍾,院長鄭凱和腦外科主任過來巡房,唐淼才被吵醒。
花自開從凳子上起來,站到了一旁。
鄭凱直接看向了床上的楚淩寒,走到床邊,幫他做了檢查。
“鄭院,都已經一夜了,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唐淼走近了鄭凱,問道。
“我剛替他檢查過,他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他沒醒過來是因為他自己還不想醒。”鄭凱看著她道。
她和他就像是普通的病人家屬和醫生的關係,從眼神裏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