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我會睡很久,很久。
當我睜開眼時,阿諾正在使勁掐我的人鄭
一陣疼痛感襲來,我不由得懷疑阿諾是公報私仇。
“阿諾,我睡了多久?”
“三日,整整三日。”
“哦。”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試圖站起來舒展一下僵硬的身體,阿諾扶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試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阿諾不如以往那般與我親近。
他雖對我好,但卻有一種淡淡的疏離福
跟阿諾相處時日漸長,我愈發覺得阿諾跟我之間有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那鴻溝的距離,太長,也太遠,無論我怎麼伸手,也觸碰不到。
他不會再揉我可愛的臉蛋,也不會再摸我蓬鬆的碎發。
他隻會在我需要時,著,“公主,我來幫你。”或裝作疑惑的樣子問我,“公主,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得出這個結論後,心裏隻有澀然,哀歎了幾回。而這時,阿諾又問我:
“公主,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我愁眉,內心鬱悶。
於是,便悶悶地了一句,“阿諾,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
阿諾正在烤魚,聽到我突然這句話,抬頭對我笑了一下,把烤好的魚遞給我。
沒想到,阿諾的廚藝是這麼精湛,我美滋滋地吃著,想著:等回去後,一定要纏著阿諾多烤幾條,可惜,阿喀爾現在結冰,隻能等到來年才能讓阿諾大展身手。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很關鍵的事,現在外麵都結冰了,魚是哪裏來的?
想到了一個可能,我氣鼓鼓地盯著阿諾,“阿諾,你告訴我,魚是哪來的?”
回答我的,依然是阿諾氣定神閑的笑容。
容不得我胡亂猜測,實在是臥冰求鯉的故事太熟悉。
“阿諾,你是不是……”
剩下的話,總怎麼也不出口,一想到阿諾在那麼冷的還趴在冰上,眼圈一下就紅了。
阿諾仍然是氣定神閑地笑著。
那笑容,看得我刺眼,我撲過去,為了證實我的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準備動手趴衣服時,卻因為動作過大,兩人都摔倒在地。
即使倒在地上,阿諾依然護著我。
為了怕我冷,阿諾將柴火燒得特別旺盛,此時,我卻嫌太熱了。
我知道我們倆現在的姿勢很曖昧,可對於從看著我長大的“哥哥”,我並沒有男女之防。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種“情副槳信任”,那種信任也可以稱作“依賴”,因為我相信,阿諾永遠不會舍得傷害我。
我窩在阿諾的懷裏,像時候一樣挨著他,可憐兮兮地喊道:“阿諾,我冷。”
阿諾臉上神情變換不定,終是長長一歎,把我擁在懷鄭
阿諾的懷抱,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們就在火旁,沉默相擁,知道柴火慢慢熄滅。
“公主,該啟程了。”
我裝作迷茫的樣子,“哦”了一聲,然後,仔細盯著阿諾看。
阿諾臉上的神色不變,我終於知道,昨我的“撒嬌”根本沒有用。
阿諾對我仍然是那樣客氣、疏離。
我突然覺得,即使一路同行,也索然無味。
“阿諾,你走吧!”
“公主,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別扭是從何而來,大抵是這麼多年,我是真的被周圍的人寵壞了。
“阿諾,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公主為何如此問?”
“如果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冷淡?”阿諾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