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是欠她的。
才會把自己整成現在的鬼樣子。
“何雲夕，你一定要醒來啊！”
他望著熟睡中的容顏，第一次，心慌又心疼。
盡管體力不支，現在很想休憩。
可是，一想到那個昏迷不醒的姑娘，他還是不敢閉眼。
因為，他不放心。
現在，除了他，都想讓她消失。
“何雲夕，你知不知，除了本王，便再也沒有人會護你。”
睡夢中的容顏，睫毛輕顫了一下。
也不知，她到底聽沒聽見這句話。
後麵幾更，九王運功療養一下後，氣色明顯恢複不少。
至少，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
但老五知道，那隻是看上去而已。
所以，當九王走出來後，降罪老五時。
他恭謹地跪在地上，還是關心地問，“王爺，以後這種事還是讓屬下做吧！”
“你？確定不會殺了她？”
九王的輕蔑溢之於表。
老五羞愧的不敢抬頭，隻得訕訕道，“聽，使臣們還有三便要回帝都了。”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敢隱瞞。
一旦使臣回到帝都，那位假九王，便再也裝不下去。
於是，老五隻能請九王拿主意。
是真的耽擱不起了。
九王嗤笑，“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本王？”
被窺破了心思，老五無地自容。
“找幾個山賊擋一下路不難吧？”
九王。
老五卻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五，你莫要忘了，你是誰的人，本王將你從黑影中調出來，不是為了讓你給本王添賭的。”
老五尷尬地回道，“是。”
“隻要本王還在一日，本王便是你的主子。”
見老五是真心懺悔，九王的語氣也逐漸溫柔，“去，找兩套男裝。”
接著，九王又，“然後，你便在房門外跪一日吧！”
“是。”
老五恭敬領命。
接下來，縣衙內的人便看見了一副奇異的畫麵。
老五讓縣衙內部送來熱水後，便跪在門外。
當然，誰也不敢向前詢問。
縣衙大人早就有令，不在過問那具女屍和這位大饒事。
雖是感覺稀奇，也隻是遠遠的望一眼後，便走了。
而房間內，雲夕早就已經醒來。
但她仍舊是不敢醒來。
隻是顫抖的睫毛泄露了內心的膽怯。
她從未與任何男子近距離的接觸過。
第一人，是九王。
他打破了她的原則。
她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毛巾在身上擦拭的滾談。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找個地洞。
偏偏，九王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還將她翻身，又去擦拭背部的皮膚。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仔細？
難道，他不知羞嗎？
可雲夕現在是有口難言，隻能繼續裝睡。
其實，九王不是不知道雲夕已經醒來。
那滾燙的肌膚和耳後的紅印，都透露眼前少女無恙的消息。
隻是，少女的酮體總是令他想入非非。
尤其是當他看見刻在雲夕背後的九字時，更令他有些無措。
那段封存的記憶，在這一刻，也盡數釋放出來。
她叫他，阿九。
她為他，徒步雪山。
再見到她，發現她身上的改變，又驚又喜，還帶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