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下,丟臉丟大了!
趕緊又跑回屋內,與九王大眼瞪眼。
隻餘下老五在那發呆。
主子不是沒有賞賜過好物件。
隻是,自己用心編的劍穗,他是第一次收到。
那次,他與她,閑逛街頭,他本以為,她不過是......
沒想到,她是給他挑禮物。
最先開始,她是想送兵器吧!
後來,肯定發現,他手中的劍,不是太差,才打消了念頭。
她,感謝上次的仗義執言。
可她哪裏知道,他身為下人,為主子解憂是本分。
明明隻是普通的劍穗,摸在手裏,燙在心裏。
最後,他默默的收在心裏。
......
雲夕回到屋後,看見九王望著自己白癡的眼神。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趕緊爬進去。
今晚,真的是一個不太友好的夜晚。
但是,在九王麵前,她還是不能落下風。
省的被他瞧了去。
於是,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鏡貼花黃。
撞的位置不重。
隻是磕破了一點皮,紅了一大片而已。
都怪自己,走的時候,光想某個人了,都沒看清眼前的路。
九王早就默默的走開了。
王爺一走,她心情舒暢多了。
“疼死我了。”
她捂著被撞的位置。
然後,趕緊在屋內看有沒有敷贍藥。
功夫不負有心人。
還真的搜到了一瓶金創藥。
她正準備敷在受贍位置時,九王回來了。
第一句話就是,“不怕死就敷。”
什麼?
她看了看瓶身,又聞了聞。
確定不是金創藥。
是能至人死的毒藥。
她這是什麼豬腦袋,竟準備自己找死。
她尷尬地搖搖頭,“誰我是準備敷的,我隻是拿來看看。”
“看看。”
雲夕皮笑肉不笑地。
九王挑眉,心想:就靜靜地看你裝。
“你這是幹什麼?”
雲夕看著九王手裏的盆。
“洗漱。”
九王淡淡地答。
“哦。”
雲夕點頭,真是一個愛幹淨的孩子。
半夜三更,還要洗漱一遍。
是嫌自己不幹淨還是嫌她不幹淨。
為了緩解尷尬,雲夕坐在銅鏡麵前。
銅鏡裏麵的女人,沒有傾城傾國的臉。
隻有一張瘦骨嶙峋,兩眼凸出的病秧子。
因為沒有氣血,整張臉就很白。
蒼白的白。
她在想,九王剛剛是怎麼下的去嘴的。
不嫌磕磣嗎?
雲夕感覺有些無力,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知,是福還是禍?
她閉眼,試圖去瓦解那些藏在心裏的紛紛擾擾。
“怎麼了?”
九王湊過來,同時將毛巾敷在雲夕額頭。
溫熱的觸感,讓疼痛減輕大半。
“你......”
不是要洗簌嗎?
雲夕沒有問出來。
但她想,九王一定能夠明白。
“本王很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為什麼?”
“因為你不想伺候本王。”
雲夕差點噴出一口水。
九王......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經此一鬧,她的心裏,確實好受多了。
九王從懷裏拿出一個綠色的瓷瓶,倒在雲夕額頭上。
冰涼入骨,她判定,一定是治贍靈藥。
“王爺,其實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