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突然感覺有些累。
感覺心,有些累。
“一柯,我見過九王。”
她知他,亦如他知她。
一柯眼底有些發脹。
盡管他很想罵眼前的這個姑娘,可還是狠不下心。
他,好不容易找著了她。
怎能輕易丟棄?
“殺我一族,乃是當今聖上,與九王無關。”
事到如今,她隻能盡量減輕一柯的仇恨。
“公子信嗎?當真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一柯問道。
她想,她要怎麼解釋呢?
“珠玉無罪,懷璧其罪,禍起蕭牆,難道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他望著她的眼睛,再一次問道。
“一柯覺得懷璧真的有罪嗎?”
她反問。
一柯無語,他知道,她總會為他解釋的。
隻因,那個人是阿九。
“公子還喜歡他?”
一柯又問。
“不,我一點也不喜歡。”
她堅定地道。
一柯笑了,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九王有一句話,讓我帶給公子,故人心,莞爾?”
雲夕一愣。
“他,怎麼會?”
他怎麼會知道是她?
她從未出現在他眼前。
按照常理,不應該啊!
雲夕皺著眉頭。
為什麼九王就是不願意放過她呢?
“也許,他隻是試探。”
一柯寬慰道。
到底,還是舍不得看她憂愁的樣子。
“不,不是的。”
“一柯,有些事情,很複雜。”
她正色道,望著前方,眼睛裏,是他看不懂的星辰。
他想,終究還是輸了。
......
夜晚。
皇宮裏出了一件大事。
聖上喝了太子獻的蜷酒後,一直昏迷。
此刻,太醫院的人都戰戰兢兢。
竟是誰也沒有測出來。
皇上就一直昏迷著。
後宮的嬪妃們哭得梨花帶雨,更叫人心煩。
最心亂者,還是當屬太子。
他不能讓這頂帽子扣在他頭上,提出檢查皇帝一的飲食。
可此時,都禦史和四王爺都齊齊暈過去了。
除了蜷酒,再無其餘可能。
太子的臉都氣得發綠了。
偏偏,還不能發作。
因為,文武百官都在場。
除了九王。
“兵部侍郎,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咬牙問道。
兵部侍郎一臉迷茫,他也不知啊!
難不成,太子是想讓他背鍋。
這可不校
“臣冤枉啊!”
兵部大聲哭道。
“行了。”
太子揮袖道。
無人能懂他此刻的心情。
“皇上若不醒,太醫院的人全陪葬。”
什麼?
太醫院不服。
太子是想找背鍋俠啊!
太醫院的人可不是傻子!
明明是兵部侍郎的鍋。
於是,眾人異口同聲道,“回太子,臣等確認,是蜷酒問題,還請太子將兵部侍郎緝拿歸案。”
誰不知道,蜷酒是張家公子所出。
張家公子,是兵部侍郎的獨苗。
太醫院此話一出,其餘擁護忠心護主的人也響應道,“請太子定罪。”
兵部侍郎剛剛痛失愛子,本就煩心。
如今,又來這一出。
真是心煩到極點,當場就與朝臣吵起來了。
整個宮殿,就像是菜市場,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