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招待我的。”鍾宛心的掰了一塊兒,“我怕涼了,一直放在懷裏,你嚐嚐。”

鬱赦難以想象,“皇上給你吃的點心……你怎麼拿出來的?”

鍾宛無辜道:“自己開口要的啊,我嚐著好吃,想讓你也嚐嚐。”

鍾宛大約自己也吃了不少糕點,嘴甜的好似抹了蜜,他怕外麵家將們聽了笑話,很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什麼吃到什麼好東西,頭一個先想到你。”

鬱赦垂眸,嘴角不受控製的挑起了些許。

他實在想不到,鍾宛是怎麼在替自己辭了妾後,還能旁若無饒跟崇安帝開口要糕點的。

能在宮裏連吃帶拿的,大約也就是鍾宛了。

“你嚐嚐。”鍾宛喂給鬱赦,“還熱著。”

鬱赦低頭將糕點含在了嘴裏,果然很甜。

鬱赦含混道,“這麼熱,燙著沒?”

鍾宛不在意的搖搖頭,鬱赦不信,親自把鍾宛衣襟掀開了些,看著他胸口微紅,皺起了眉。

“這不是為了哄你高興麼?”鍾宛掖了下衣襟,“對了,打個商量,這兩宣璟可能會來找我麻煩,世子能不能替我擋一擋?”

“你還會怕他?”鬱赦沒往心裏去,“你怎麼得罪他了?”

鍾宛苦哈哈道:“我原本也是好心,從府裏出來的太早了,就想先去看看他,順便問問林思的事,不想……”

鬱赦抬眸,“不想什麼?”

鍾宛歎氣,“不想……從他府裏走的時候,不心,碰碎了他一個物件。”

鬱赦不在意道,“讓他估個價,我十倍賠他。”

鍾宛臉『色』古怪,半晌心翼翼道:“是一個琉璃盞。”

鬱赦突然覺得有點耳熟。

鍾宛老實交代,“就是他足足拚了一個多月那個……真不怪我,他家那廝還是個半大孩子,辦事『毛』手『毛』腳的,看著膽子還很,進裏間上茶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下,我就順手扶了他一把,沒想到袖子正好掃到了那個要命的東西……”

鬱赦:“……”

鍾宛苦著臉,“他要殺了我。”

鬱赦其實是有點同情宣璟的,但鍾宛偷偷從宮裏給他帶點心的樣子實在太招人疼,鬱赦這會兒心都軟了,沒了原則,艱難點頭道:“是,不怪你。”

鬱赦甚至還寬慰了鍾宛,“給他點事忙很好,免得他閑的難受,來尋我的麻煩。”

到這個鍾宛更心酸了,低聲道:“你知道我這次去,他跟我什麼嗎?”

鬱赦看著鍾宛。

“你能信嗎?”鍾宛難以置信,“宣璟最近在很認真的查,上次宣瓊在宮裏落水,到底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還是你推下去的。”

鬱赦:“……”

鍾宛越想越心疼,“他神神秘秘的跟我,查清楚了這個,可能能弄懂很多事。”

鬱赦艱難道,“林思就不能提醒他一下,我們最近已經在爭儲了嗎?”

“林思根本還沒見他呢!”鍾宛愁斷了腸,“你宣璟怎麼這麼倒黴?早年一同念書的時候就他跟不上趟,現在爭儲也跟不上趟,不過也行,別人爭別饒,他自己跟自己鬥,也鬥的很精彩……他到現在還擔心,你或者宣瓊會用那個琉璃盞加害他,去禦前告狀,他毀壞禦賜之物!”

鬱赦麵無表情的搖頭:“我沒這好興致。”

鍾宛扼腕,“半年了,整整半年了啊,沒人提醒他,更沒人打擾他,他還在糾結他的琉璃盞……”

鬱赦一言難盡,勉強保證道:“好吧,你欠他一次,我保證……今後隻要他不害我,我也不會加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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