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博城看來,姝顏妹子本事一流同他關係非同一般,人品也好,自然不能跟其他女人相提並論,拿臻柏‘女人’‘女朋友’的話都是玷汙姝顏妹子,還是‘媳婦’這兩個字最貼切,再說臻柏也不是無意的,姝顏妹子成為臻柏媳婦是遲早的事。
在朱博城理所當然的事情,聽在遲姝顏耳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聽到朱博城的話,嘴角一抽,她實在是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成麵前男人的媳婦了?
循著他的視線就看到一輛低調奢侈邁巴赫身邊站著的高大挺拔,身姿欣長的男人。
祁臻柏身上照例一襲筆挺的西裝,穿著鋥亮的黑色皮鞋,頭發如墨,處理的一絲不苟,露出一張深邃鳳眸,鼻梁峻挺的俊秀麵容,聽到朱博城的招呼,邁著勁瘦的大長腿大步流星朝著兩人走過來,步履從容,風度翩翩。
遲姝顏看著祁臻柏走過來,瞳孔一縮,本來混沌的思緒在看到對方的刹那,瞬間打了一個激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起來警戒。
不怪她大驚小怪,實在是這男人上一次的照麵就給了她極大的陰影,短短幾次見麵,這男人就差點把自己的底牌全掀了,她算是怕了跟這男人見麵。
“臻柏,真巧,你怎麼也在這裏?”朱博城滿麵笑容地打招呼,突然想起什麼怪叫一聲擠了擠眼睛:“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知道姝顏妹子在這裏,才特意趕……”
朱博城正要調侃臻柏姝顏妹子幾句,順便幫好友拉拉好感,免得臻柏這張慣常的冷臉直接把人嚇跑了,一旁的遲姝顏是恨不得麵前兩人都拿她當透明人直接忽視,哪想朱博城頻頻在麵前男人有意無意提起她,遲姝顏算是有苦說不出,察覺對方若有若無的視線,遲姝顏心裏不喜反而轉涼,渾身寒氣的涼。
祁臻柏冷冽的鳳眸如鷹隼一般銳利異常,剛才在不遠處就看到兩人靠在一塊,這下走近了,對於兩人私下的小動作更是清晰收入眼底,剛毅的下巴線條微微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怒自威。
他的眼眸像是不經意掃了掃朱博城攙扶著遲姝顏手臂,迅速移開了目光,直接忽視了一旁的遲姝顏,對著朱博城道:“我在附近辦事,正好路過。”
“臻柏,你怎麼不早說,要不然今天就能讓你親眼見識見識姝顏妹子的厲害了。”朱博城一臉激動誇讚道:“今天有個小孩在檀悅花園那個樓盤跳樓,八樓啊,那麼高,幸好姝顏妹子出手,手一揮那小孩就沒事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祁臻柏聽到這裏,麵色平靜,狹長的眼眸卻微閃:“是麼?”
遲姝顏無奈聽完朱博城誇讚她的話,麵對對方探究的視線,心裏戒備不減反增。麵上強自平靜如往常一般微微一笑疏離道:“朱少的話過譽了,祁少聽聽就好。”
“是遲小姐過謙了。”祁臻柏鳳眸深深瞥了她一眼,別有意味道。
遲姝顏矜持禮貌笑了笑,懶得探究祁臻柏的話裏麵的深意,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對祁臻柏道:“祁少,我今天身體不適就先不跟你聊了,下次有空再聊。”扭頭看向一旁的朱博城。
“沒錯,沒錯,姝顏妹子有些不舒服,臻柏,我先送她回去。”朱博城趕忙說道。
眼看要上車,遲姝顏剛鬆了一口氣,然而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博城,這次事故雖然不大,不過善後工作要是沒有做好,很容易造成後續麻煩,伯父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隻怕瑣事料理夠忙一陣子了。”祁臻柏聲音低沉悅耳宛如大提琴,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