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嫂子果斷搖頭繼續回答:“沒有!大山村在我記憶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地震,不,應該從村裏人遷到這村裏,就沒發生過什麼天災。”
這事她曾經不經意問過村裏的老人,不是特地問,而是突然談到這個問題。
遲殊顏從苗嫂子的臉色也看出答案。
話一頓,想起當年的事,苗嫂子眼神難免有幾分恍惚:“至於之後村裏發生的事就太多了!”
見其他人聚精會神看向她,說到這個地步,苗嫂子壓根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繼續道:“後來大家都以為那佛像為許家顯靈,也都以為許家母子離村,過的十分好,所以之後村裏人還真有幾戶人家忍不住信了,不再懷疑去寺廟虔誠信奉那佛像,表麵上那佛像為每個人的心願都顯靈了,實則我清楚這些去信奉那佛像的人家壓根同許家一樣沒什麼好下場。那佛像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來村裏的那‘貴人’也壓根不是什麼好人。而潘父應該明知道這‘貴人’不是什麼好人,他卻藏著私心壓根沒告訴過村裏的人。
後來村裏人見隻要虔誠信那佛像請那什麼真佛主的願望都能實現,反倒那些懷疑的、不信的都沒好下場,村裏人再有人敢懷疑那東西,一個個十分虔誠去寺廟請那什麼真佛主。”
“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有一次幾戶人家同潘家也就是潘父家鬧矛盾,那時候我不清楚具體原因,隻知道好像是為了幾塊土地地基利益鬧幹戈,等等,我想起來了,不僅如此,當時大山村的村長其實並不是潘父,潘父隻是暫時代理村長,大山村的村長同其他村不一樣,它是世代傳襲的,正巧老村長把村長位置傳到他兒子的時候,他唯一的兒子出了點岔子,突然昏迷,所以這村長位置暫時落在潘父頭上,後來等老村長兒子醒來,潘父原本應該把村長還給對方,可俗話說人心難測,享受過權利的哪裏可能輕易放下這東西。”
苗嫂子沒說的是她從第一眼見到潘父就覺得潘父不一般,倒不是什麼外表、氣質跟大山村村民不一樣,而是她在潘父身上壓根瞧不出絲毫大山村村民的淳樸,相反偶爾在他眼中,她瞧見過一股蓬勃悚人的野心。
苗嫂子繼續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當時老村長還是頗為欣賞潘父,潘父做的一些事也不錯,後來一方麵加上他兒子醒來,畢竟村長一直由老村長家一直傳襲,這已經是大山村恒古不變的慣例,潘父在他兒子醒後沒絲毫表示,老村長自然難免有些心思,另一方麵,老村長還是頗為不滿意潘父突然帶一個外人來村裏。即使獲得頗為多利益,老村長還是本能排外,並不滿意潘父帶一個陌生人進村裏,在老村長看來,他們大山村村民知足常樂就成,而改變意味生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同樣人心隔肚皮,旁人對你臉色再好看,也不能證明他是一個好人。”
老村長的話固然有些頑固封建,可現在看來,老村長吃的鹽比他們吃的米都多,未嚐不是沒有道理?
“最重要的一點是,老村長至始至終對那‘貴人’深表懷疑,天上沒平白無故掉的餡餅,大山村也沒有值得讓對方刮目相看的價值,除非對方另有所圖、別有目的。”
遲殊顏、封苑霖、包括王導一眾人在內對大山村這位老村長最後一句話十分讚同,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若是當初大山村的村民信了老村長的話,恐怕就沒有之後的各種悲劇。
一眾人急著知道後麵的事,王導一群人忍不住立即問道:“後來呢?”
遲殊顏見苗嫂子臉色不對,猜測這位老村長包括老村長家裏下場恐怕應該不會太好,而潘父這人不僅十分不簡單,還十分有野心!
果然!
就聽苗嫂子繼續道:“潘父在老村長終於找上門的時候,表麵上態度十分好同意讓村長的位置,還表示自己之前的決定有些突兀,十分對不起大家,老村長見潘父態度這麼好,心裏還有些愧疚,到底老村長也不是個有野對權力熱衷的人,他隻對村裏的一些改變有些意見,見潘父這麼識時務,自然不會給他臉色看,可就在老村長完全放心的情況下,沒多幾天,潘父突然當眾鼓動人要挖老村長家祖墳,說真佛主顯靈提到老村長家祖墳一片太多煞氣,對孩子對孕婦尤其不好。克孩子克孕婦!”
“老村長哪裏想到潘父竟然這麼狠毒,竟然鼓動人挖他家祖墳,差點沒直接被氣死,偏偏那時候不少村裏人信了那佛像那什麼真佛主,同時不少孕婦和孩子臉色越來越不好,生出的孩子有些不僅是死胎,更多的是怪物,孕婦也一個個一屍兩命,包括幾歲大的孩子全部突然死亡。”
“不僅如此,當天人家裏埋了孩子的屍體全部突然失蹤。那時候整個村人心惶惶,也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要挖了老村長家祖墳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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