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萬一呢？”
沈初宇盯著門口，今早出去買菜時奶奶在那裏拍了拍他肩膀，他還跟她了“再見”。
“奶奶死了，就像貓狗死了一樣，再不能回來了。”
沈初宇突然沒有了胃口，他鑽進地板上的被窩裏將自己蓋住，盯著黑暗流眼淚。他看見哥哥眼中的淚水了，這次，哥哥不是在騙他。
劉博回到所裏又給老人女兒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空號。老人在這裏沒有任何親戚，連熟人也沒有幾個，打過去都不知道她女兒的新聯係方式。他拜托同事幫忙查找兩個孩的父母，也是尋覓無果。
他望著窗外夜色漸濃，突然很擔心獨自在老人家的兩個孩。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他站在門外敲了很久也沒人開門，他不由擔心兩個孩會不會跑了。
沈續攬著宇坐在地板上盯著不停響的房門，以前，除了他和宇，從不會有人敲響這扇門。
“續？宇？我是今在醫院的警察劉叔叔，你們在嗎？”
劉博喊了好幾聲門才打開，男孩透過不大的門縫看著他。
“是我，劉叔叔。”
沈續鬆開門把手，劉博踏入房間關上門，脫下外套放在門口，露出裏麵的警服。
“吃過晚飯了嗎？”
“吃了一顆雞蛋。”
“就吃了一顆雞蛋啊？那不餓嗎？叔叔來給你們做點吃的。”
沈續看見他走進了廚房，以前奶奶站在那兒的時候不覺得廚房，他一走進去，高大的身軀顯得跟那狹的廚房格格不入。
劉博看了看廚房裏的東西，灶台上有一大袋麵粉，旁邊碗裏還放著幾顆饅頭。角落有一把蔥，半顆土豆和幾顆雞蛋。看著貧乏的食材，他有點難以下手。
“叔叔出去買點食材回來，你們在家等我。”
“我們能一起去嗎？”
沈續望著他，劉博愣了下，隨即笑著點頭。
坐進警車，沈續朝車尾的方向指了指：“可以去那邊買嗎？那邊也有商店。”
劉博沒有多想，順了他的意掉頭往來的方向走。車開到半路，沈續叫停。
“怎麼了？”
沈續下車，跑到店鋪外的草叢裏仔細找，這段路沒有路燈，黑黢黢的。劉博皺眉跟著下車，這裏是老人出車禍的地方。
“你在找什麼？”
沈續摸到那圓滾滾的東西揚起嘴角，拎著那袋東西起身：“奶奶今早讓我們買的菜。”
劉博望著男孩的笑容，心裏不出的難受。
三人沒有再去商店，直接回了老人家。劉博聽沈續的指揮將菜心炒了，又炒了個土豆絲，就這樣簡單地端上桌。
“吃吧，明我再給你們捎點別的食材過來。”
桌上擺了三副碗筷，劉博拿起筷子，沈續跑進廚房又拿來一副碗筷放在他旁邊，他心裏了然這是為老人準備的。
沈續夾了一筷菜心放進老人碗裏，沈初宇學著哥哥的模樣也夾了一筷菜心放進老人碗裏。
“您最愛吃的菜心，不知道堂有沒櫻”
劉博眼睛突然濕潤，端起碗悶聲扒了兩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