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萊避開他的目光，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隻是討厭他的身份罷了。
“你隻要離我遠一點就好了，我討厭混混。”
於萊去別處拿了塊抹布，沈初宇站在原處有些愣神。
那回到家，沈初宇坐在客廳抱著手思考了很久。
“想什麼這麼入神？”
沈續從門外回來，看見沙發上的宇神情嚴肅一點沒注意到自己開門的聲音。
沈初宇盯著茶幾一眨不眨：“哥，我是混混麼？”
“怎麼這麼問？”
“那個我很奇怪的女孩，今告訴我讓我離她遠一點，因為她討厭混混。”
沈續看著宇木訥的表情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反問：“混混是不分好壞欺負別饒人，你是嗎？”
“當然不是！”
他從來不欺負無辜的人。
“那你就不用在意別人怎麼，隻要心裏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好了。時間久了，他們總會感覺出來的。”
沈初宇聽著哥哥的話又想了很久，想得腦瓜子都疼了。他歎口氣用力拍了下雙腿：“算了，就當性格不搭好了！”
沈續笑了笑，他還是跟時候一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沈初宇回頭看見哥哥滿頭的汗：“怎麼這麼多汗，你去哪兒啦？”
“我……出去轉了轉。”
沈續看向窗外夜色，寫完那篇故事寄出去的那一刻，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放下了。那些從未向宇袒露過的情緒落在紙上變成了故事，好像擁抱了過去的自己，好像在對看不見的陌生人傾訴，也不用擔心他們是否會因為這些情緒受到影響。
“哦……那你先去洗洗吧。”
沈續看他疲憊的樣子搖頭：“你先去洗吧，我再坐會兒。”
“好…….困死我了。”
沈初宇打著哈欠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傳來洗澡的聲音。
沈續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那輪明月，什麼也沒想，就那樣放空著自己。
從衛生間出來的沈初宇看見盯著窗外發呆的哥哥，揉了揉頭發開口：“哥。”
“嗯？”
沈續回頭，宇身上還有幾塊打架留下來的淤青沒散。
“老板要是表現得好，會給我漲工資。”
“那很好啊。”
宇在那家餐廳工作已經快半個月了，沈續還沒有接到過餐廳打來的電話，看來是表現得還不錯。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什麼？”
“你養養我，我養養你啊。”
沈初宇走到窗前，今夜月很亮。
樓下有幾個人慢悠悠在散步，有人牽了條狗，那狗這邊嗅嗅那邊聞聞，搗著短腿兒跑得歡快。
沈續遲遲沒有接話，沈初宇回頭咧開嘴角追問：“對吧？”
從沈續的角度看過去，月亮就藏在宇的腦袋後麵若隱若現的，他牙齒很白，笑起來很溫暖。
沈續看著他的眼睛笑，他知道宇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