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悠看著櫥窗裏的白襯衫發呆，離開了孤兒院這麼久，不知道續哥哥長多高了，有沒有胖，穿上這襯衫會不會合身。
“婉悠，還沒選好呢？”
茜茜從旁邊飾品店走向她：“你怎麼不進去看？”
江婉悠回過神來看著她笑：“我就隨便看看。”
茜茜瞄了一眼裏麵的服裝：“這裏麵的衣服感覺都是年輕人穿的呀，你爸不適合穿這個吧？”
“嗯，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江婉悠挽上茜茜的胳膊，腦海裏沈續微笑的樣子久久未散。明就要回孤兒院了，她心裏竟然有一些緊張，要是他聽見自己會講話，會不會嚇一大跳？
想著想著，她看著路麵自顧自笑起來。
“想誰笑得這麼開心呐？”
江婉悠抬頭看著她：“就不告訴你。”
“切，我還不想聽呢。”
兩人笑著鬧著沿街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江婉悠最後挑了些水果，買了些玩具和零食，準備和茜茜去吃午飯。
餐廳外。
沈初宇望著道路上的車流愣神，於萊走了，沒有告訴他。
許若賢從餐廳裏跑出來：“宇，你要不在這兒等等一起吃員工餐吧。”
他搖搖頭，沒有話。
許若賢在他身旁又不知道了些什麼，他聽不太清，隻覺得有些吵。他轉身離開，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緩慢前校
許若賢看著他失神的樣子有些擔心，她回頭望了望餐廳，正是忙的時候。她朝沈初宇的背影喊：“宇——”
沈初宇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許若賢心一橫追上他：“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因為於萊走了？”
沈初宇覺得煩，抬手扯掉她拉住自己的手：“不關你的事。”
沒有人知道他失去了什麼，隻有於萊可能理解，但她也悄無聲息地走了。
有人從餐廳出來四處叫喊許若賢的名字，許若賢回頭，是同事叫她回去買單。她看著沈初宇數秒，跺了跺腳跑回餐廳。
走到路口，沈初宇垂頭看著已經被自己掐出印兒的蘋果，等待信號燈變綠。他也不知道想去哪裏，回家？
周圍等紅綠燈的人開始往前走，他提步跟上，眼前有炔住。他往左移，那雙腳便跟著移動，往右，一樣。他煩躁地抬頭想看看是誰非要擋他的道，還沒看清那張人臉，就被一拳打得暈眩。
巷子裏。
袁皓打得累了，起身朝一旁吐了口口水。擒住沈初宇胳膊的兩個人鬆開手，他立馬癱軟在地。
王義看著袁皓猙獰的模樣輕笑：“解氣了？”
想起那被警察追的場景，袁皓又來氣地踢了沈初宇兩腳。王義吐了口煙圈勸阻：“欸，孩子不經打，別打沒了。”
沈初宇側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皮鞋，鋥亮鋥亮的，以前他也在漂亮櫥窗裏看見過這樣的皮鞋，都很貴。哥哥等以後有錢了，兩兄弟一人買一雙。他其實並不喜歡皮鞋，隻是看好多大人都在穿，他便想試試。
他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笑罵聲，好像在罵“沒爹媽管教的混混”。他盯著一雙晃動的腳輕輕回應：“你……才是……混混……人渣……”
袁皓看見他張動的嘴巴，彎腰湊近。
“臭……人……渣……”
“靠！”袁皓抬腳踩上他的臉不停用力。沈初宇的臉在水泥地上摩擦得好痛，仿佛下一秒就能燃燒起來。他想要伸手掰開他的腳，手卻像沒了骨頭一樣動彈不得。
一旁看著的王義衝兩兄弟使了個眼色，他們走近拉開袁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