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外黃巾士卒奮不顧身,誓要衝破這一道險關,作為京都八關之一的虎牢關,雖然自光武帝中興大漢後,再也沒有發生過戰事,但作為京都門戶,其堅固程度,可不是吹出來的。
雖然張角下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攻下虎牢關,但連日來的強攻卻收效甚微,每一次進攻都铩羽而歸。
黃巾營地張角帥賬內,此時的張角已經沒有了起義剛開始的意氣風發,頭上不知不覺已爬出了不少的白發,在這個人活六十古來稀的時代,五十有餘的張角已經算是高齡了,但為了大業,張角隻能堅持督軍作戰。
現在張角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方臘身上,黃巾大軍剛到虎牢關時,方臘便一針見血的提出,想破京都隻走虎牢關這一條路,將有滅頂之災的危險,畢竟大漢僅有的三位名將全部集於此地,想破虎牢關的難度可想而知,所以與其這樣毫無進展的耗著,不如劍走偏鋒,分出一支軍馬,繞道突襲其他關口,如若成功,漢庭將必敗無疑。
不得不說計劃很完美,大漢朝廷的軍隊現已全部聚集在虎牢關,其他關口自然無太多軍隊把守,這就是方臘所謀的機會,但在此之前,張角得下令不惜全力進攻,要讓盧植等人誤以為,張角隻會固執的攻擊虎牢關,隻有這樣才不會被看出破綻,讓方臘有機可乘。
計策雖好,但付出的代價卻沉重的,連日來的強攻,讓黃巾損失了近四萬士卒,雖然黃巾士卒人數眾多,但如此消耗下去,依然讓張角覺得肉疼。
虎牢關上,盧植立於城頭,看著城下的屍體,心裏不免有些沉重,連日來黃巾蛾賊,悍不畏死的強攻,讓盧植心有感觸,同時盧植也不解,為何張角總是一味的強攻,是真的無計可施了?還是別有所圖呢?盧植想不通就幹脆不想了,待各地援軍到來,便與黃巾蛾賊決戰,爭取一戰破敵。
次日清晨黃巾士卒於虎牢關外,擺開陣勢嚴陣以待,隻等張角一聲令下,便再一次強攻虎牢關。
城上的官軍按部就班的到達防禦地點,抵擋黃巾蛾賊進攻。
突然黃巾陣營中,一聲響亮的號角聲響起,幾萬黃巾士卒抬著雲梯,推著攻城車和井欄,有條不紊的朝虎牢關殺來,不到兩刻鍾便已兵臨城下了。
盧植見狀立馬抽出佩劍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一瞬間萬剪齊發,箭雨遮天蔽日,黃巾將領見羽箭襲來,立馬下令道:刀盾兵舉盾,弓箭手還射。
雙方弓箭手都以最快的速度將箭袋裏的箭射出,隻為壓製住敵人,有了黃巾弓箭手的壓製,攻城的部隊壓力大減,迅速的衝擊城牆,抗雲梯的隊伍,靠近城牆後,快速的架起雲梯,不斷的向城上攀爬,井欄上的黃巾士卒也開始朝城牆瘋狂的射擊,推著衝城車的士卒也在慢慢的朝城門推進。
這樣的場景已經在虎牢關持續了十日了,雙方士卒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已經麻木了,麻木到身邊的同袍倒下後,連眼都不眨一下,戰爭已經讓他們失去了人性,眼中隻有殺戮,一人倒下,一人將屍體拖開,一人繼續補上。
盧植站在城牆上,看著將官軍壓製住的井欄,眼中不免閃過一絲擔憂,前幾日黃巾蛾賊攻城,都未見到井欄的身影,看來是還未製作出來,現在隨著井欄的出現,盧植不知道張角後麵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攻城利器。
《井欄,冷兵器時代的攻城利器,井欄如瞭望塔一般,下麵裝有輪子,可以讓士卒推動,高度與所攻擊城牆的高度持平,可以讓攻城方的士卒,站在上麵平射,以弓箭壓製防守方的弓箭手》
但作為東漢末的三大名將之首,迅速做出反應,下令道:將投石車的石彈,換成火油罐,給吾朝井欄狠狠的砸,待火油罐投出之後,弓箭手換火箭射向井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