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了一整天,雙方將士,皆有些疲憊,烏桓士卒回營後,草草的用過一些膳食後,便早早的休息了,隻留下部分士卒守夜,以防漢軍偷襲。

大營中,丘力居滿臉愁容,他不曾想到,漢軍竟然還有如此頑強的戰力,就在丘力居苦思破敵之計時,張純神色慌張的走進丘力居的帥帳,然後施禮道:單於,剛有士卒來報,說右北平郡內出現漢軍鐵騎,人數約有萬人,直奔右北平郡城而去,沿途已攻破了幾座縣城。

丘力居聽完,立馬來到地圖邊,仔細的看著地圖上所標注的地點,越看丘力居越糊塗,這支騎兵到底是哪裏來的?漢軍不是都被圍困在平穀城了嗎?

種種疑惑,讓丘力居完全摸不著頭腦,而張純卻好像猜出了點什麼,隻見張純說道:單於,吾軍遭了漢軍的道了,單於請看,漁陽與右北平最相近的兩個城,分別是平穀城與寶坻城,漢軍之所以將大軍駐紮在平穀,定然是為了吸引吾軍的注意力,而這支騎兵能避開吾軍斥候的話,定然是從寶坻城發動的偷襲,什麼駐紮平穀,決一死戰,都是幌子,漢軍不過是想混淆視聽,好讓這支騎兵如尖刀般,直插吾軍心髒。

聽完張純的話,丘力居更加糊塗了,即使真如張純所言,右北平郡城被攻陷,但緊憑一萬漢軍,就想扼守各個關隘,困住十幾萬大軍,顯然是癡人說夢,先不說兵力懸殊的問題,就是即便被困,烏桓士卒也可翻越長城,從長城外的草原繞道回部落,故此,漢軍如此大張旗鼓的進攻,到底意欲何為呢?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丘力居,隻好向張純虛心請教道:不知彌天將軍以為,此漢軍騎兵,意欲何為?

丘力居說完後,張純神情凝重的說道:望單於寬恕,吾也不知此騎兵意欲何為,畢竟疑點的地方太多了。

丘力居聞言,急忙打斷道:哦?疑點?彌天將軍,這疑從何來呀?

對於丘力居的魯莽,張純已見怪不怪了,畢竟現在軍情緊急。

見丘力居說完,張純回答道:疑點有二,其一:一萬騎兵長途奔襲,即使攻破右北平,斷然也守不住,這麼淺顯的道理,漢軍中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二:既然要突襲右北平郡城,不是應該隱秘行事嗎?漢軍又為何要大張旗鼓的進攻其他縣城,暴露自己的行蹤呢?

聽完張純的話,丘力居也反應了過來,漢軍的種種舉動,到處都透著不尋常,丘力居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丘力居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直接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不知彌天將軍以為,吾等該當如何應對這支漢軍騎兵?

對於丘力居的問題,張純沉思了一刻後,緩緩說道:如今還不明白,漢軍騎兵意欲何為,但卻不能放任不管,單於可命精銳騎兵,星夜趕回右北平郡城駐守,保住右北平郡城,然後全力進攻,滅掉平穀城內的漢軍,到時不管漢軍有何計謀,都將付之東流。

對於張純的安排,丘力居細想了一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覺得張純如此安排也算妥當,便按張純之言行事,當即下令,命五萬烏桓鐵騎,星夜趕往右北平郡城。

憑張純與丘力居之流,又怎能窺探到開隋九老之一的高穎,所設下的局。

作為隋朝開國中,唯一一個文能治國,武能統軍的名將,其實力那可是毋庸置疑的,即使在曆史的長河中,也是能排上號的選手,可不是張純,丘力居此等人能應付得了的。

丘力居依照張純之言,於第二日又強攻了平穀一天。

隨著投石車與井欄等攻城器械的加入,烏桓士卒終於壓製住漢軍的鋒芒,不斷的攻上了城頭。

然而當丘力居以為勝券在握時,攻上城頭的烏桓士卒,卻遭到賀若弼,韓擒虎,公孫瓚三將無情的屠殺,死於此三將之手的烏桓士卒不計其數。

城下的丘力居,看著大殺特殺的三將,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幹著急,畢竟即使是自己對上其中一個,都有可能身死,又何況是這群普通的士卒。。

強攻了四個時辰後,見天色已晚,丘力居無奈,隻得再一次下令撤軍。

看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平穀城,劉虞等人感慨不已,再一次讓丘力居,與張純折戟城下的喜悅,令全體漢軍,士氣高漲,仿佛在每一個漢軍心中,此戰將必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