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黃色的燈光下,男人孤獨地喝著酒,神色看起來像是不太清醒了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還沒醉,沒有理會美女的搭訕,也沒有理會別人的喧囂,隻是默默地,默默地低頭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該死的容顏來到這兒居然隻是為了喝悶酒,惹得多少金發女郎憤憤不滿卻又不得不吃下這個憋屈。
他煩悶地擼著自己的頭發,一杯接著一杯,可是似乎越喝越清醒了。
最後因為喝太多趴在馬桶上吐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或許是忘記了怎麼開門,一直在敲門,把長稚風和馮落都驚醒了。
馮落迷蒙著眼睛出去開門,看到醉醺醺的金軒哥時,有些驚訝,金軒哥居然也會有一天喝成這個樣子。
馮落悄悄把金軒哥清理好,沒有打擾長稚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沒有提及此事,其實三人都心知肚明,隻是都沒有說出來。
昨夜馮落忙了一個晚上,長稚風失眠了好久,大概金軒因為酒精的餘力才勉強睡著,但是他們覺得這樣挺好,起碼酒精可以讓他不那麼難受。
長稚風太懂金軒的自尊心了,試問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種人間磨難呢,所以和馮落也是默契得很,幾乎是隻字不提。
……
中午的時候,室內那個歐式老鍾表敲響了十二點,金軒穿戴整齊出去了,長稚風和馮落麵麵相覷,無言溝通,一致決定不要說話,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
金軒摁了電梯,不過不是下樓,而是上樓,他憑著直覺摁了一所房門,他覺得聲音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其實他昨晚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壓根沒有睡好,他知道長稚風醒了偷偷看過他,也知道馮落為他清理了嘔吐物。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越是正事越是不想做,這樣看來的確是有些頹廢了,可是他卻覺得去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以讓他的心暫時冷靜下來。
所以,他才選擇在這個時候過來敲門,他昨晚迷迷糊糊的時候,就一直聽到小孩子的哭聲,讓他愁上加愁,他都差點想起來打人了,要不是站不穩,估計昨晚就跑上來了。
他站在門邊等待著,隔了幾分鍾又摁一下,既禮貌又有效。
果然,裏麵的人或許是聽到了,拖遝著腳步出來了。
“你好……”
金軒本來準備好的一大段的台詞頓時化作了無語,麵前這個女孩,這個抱著孩子的女孩,她不是花伊嗎?
她居然有孩子了?不對,金軒用力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酒還沒醒,所以出現幻覺了。
花伊也很是震驚,真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他,不過他看起來似乎狀態不太好,也不知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他突然轉身,看到依舊是花伊,他突然苦笑了一下,看著花伊問道:“是你嗎?怎麼會?怎麼會有孩子?”
花伊看他如此懵逼迷茫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誤會了。
“糟糕,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金軒打開通訊錄準備給花伊打電話來著?花伊看了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又覺得有些難受,會不會某一天她突然結婚生子了,他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