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不去,所以我就求他帶我過去,要來不及了。”
關叔看向對他動手的年輕人。
陳陽按了按關叔激動到顫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自己去跟她說。”
這時那個年輕人吊兒郎當,尖著嗓子喊道:“老東西,讓你走不走,非要吃苦頭是吧?”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是我老大跟下江第一美女訂婚的大喜日子。
你這樣的乞丐也配進去?”
關叔驚恐地看他一眼,又回頭看了看陳陽,這才反應過來,生怕害了陳陽,拉著陳陽的袖子就往外拉,口中不斷地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遲了!”
年輕人過來當胸就是一腳,嘴上還不幹不淨的,“老不死的東西,早叫你走不走,非在這礙眼,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關叔下意識地閉眼,一秒,兩秒,三秒過去,想象當中的劇痛沒有出現,耳中反而聽到一聲“哎呦”。
他睜開眼睛一眼,陳陽擋在他麵前,在悠悠然地收回手。
對麵,年輕人四腳朝天,屁股著地,正疼得齜牙咧嘴模樣。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王八犢子?敢打老子,找死是吧?”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年輕人罵罵咧咧地起身。
陳陽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反問:“你爸誰呀?你又是什麼東西?”
關叔這下反應過來,再次拽陳陽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大少爺快走,闖禍了,他是魏超,他爸就是魏源。”
陳陽恍然。
魏源是養父母的合夥人,小股東。
在養父母病亡後,魏源弄出一些文件,侵吞了公司資產。
“走?”
“現在想走,晚了!”
魏超獰笑著,一招手,藥房裏出來幾個跟班,一個個摩拳擦掌,就準備一擁而上。
關叔急了,使勁拽,使勁推,口中喊著“大少爺”快走,渾然不顧瘦弱老朽的後背暴露在一群跟班麵前。
陳陽紋絲不動。
他搖了搖頭,伸手輕拉關叔到身後,一個人麵對一眾跟班。
陳陽神情始終是淡淡的,就像撲過來的不是來勢洶洶的跟班,而是一群蒼蠅似的。
對他這個無家統領,一代戰神來說,這些人可不就跟蒼蠅差不多嗎?
反正都是隨手碾死。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S級停到新紫金藥房外。
“魏超,你在磨蹭什麼?
江少跟唐婉小姐的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
車上下來一人,看著一團亂象,皺眉喝問。
陳陽回望一眼,認出了下車的人正是魏源。
魏源一聲喝,不管是魏超還是那些跟班,全都瑟瑟發抖,跟鵪鶉似的。
魏超連忙趕過去,在魏源耳邊道:“爸,這有人搗亂,我正要轟走他們。”
魏源看了陳陽一眼,眉毛一挑,陰晴不定。
“這是認出來了啊。”
陳陽搖了搖頭,摘下帽子,淡淡地道:“魏源,好久不見。”
“原來是陳陽啊。你沒死啊?”
魏源大笑,對魏超道:“兒子,認識下,這是咱們新紫金藥業前任董事長的養子陳陽。”
魏超不屑地撇了撇嘴。
在他心中,陳陽的養父母不過是一對沒用的老頑固,他們的養子,那就是沒用的小廢物。
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魏源眼珠子一轉,笑道:“今天可是一個大好日子,幹脆跟我一起過去喝喜酒吧。”
......喜酒?
陳陽、關叔、魏超,臉色全都變了。
要訂婚的,可是唐婉,陳陽三年沒有見過的老婆。
請當丈夫的去喝妻子的喜酒?
魏源說完,拉著陳陽就往車上帶,關叔想跟上卻被攔住,隻能無奈又焦急地看著。
魏超一臉壞笑地在後麵跟著,心想:
“就讓你這個小廢物,親眼看著你妻子跟人訂婚,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