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崢一進家門就感受到了一股尋常的氣息。果然,隻見花廳外一個丫鬟手上正捧著藤條。
陳崢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跨進院門的腳輕輕地抬起,往後退著。
“二少爺,你在幹什麼呢?”春香見陳崢鬼鬼祟祟的樣子,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噓!”陳崢被嚇了一跳,隨後將春香拉到一旁,示意她聲點。
“二少爺,你不會也闖禍了吧。老爺夫人這會兒可在氣頭上呢。”春香壓低聲音關心道。
是啊,我最近沒有惹事,課業上夫子還誇我大有長進了。陳崢低聲問著:“那個也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人不是來找我的?”
隻聽見花廳裏傳來,親事,黃了,負責等隻言片語。
“難道是大哥?他對哪個姑娘始亂終棄了?”陳崢頓時兩眼放光,大哥向來優秀懂事,他被教訓的場麵,還真沒見過。
“二少爺別胡,不關大少爺的事。是大姐。”春香手上還有活要做,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姐姐?她能惹什麼事?她對哪個男子始亂終棄了?不可能,陳崢猛地搖搖頭。
看看那藤條這麼粗,被打太疼了。姐姐那個身板怎麼受得了。陳崢心下有了主意,廚房的灶火比較適合它。
“姑娘出嫁不比在娘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會害怕也是正常。”陳柏頂著眾饒口水,勸解著:“興許過兩,朱姑娘就想通了。家裏人再勸勸?”
“哼,勸怎麼沒勸。我們好話了好幾籮筐了,好不容易勸住了。今兒見著你們家大姐。又把她強脾氣整出來了。”朱家大姑氣啊!她嗓子都快啞了才幫著把人勸好了,結果現在前功盡棄了。
“原來你們家姑娘本來就不想嫁啊!這樣的話,也不能怪我家閨女。”陳柏不由抱怨了一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是要推卸責任了是吧!”
一言不合,又是一陣吵鬧。
要是陳媛在,她隻會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位朱朱姑娘:結婚恐懼症。
而引發陳家鬧劇的當事人之一陳媛,跟翠正享受著,在古代逛街的樂趣:吃冰糖葫蘆,捏麵人,看雜耍,吹糖畫,翠的荷包裏補上這種果脯。
色漸暗,兩人玩的忘乎所以。
她到今才發現,原來涼州城的夜市也這般熱鬧。滿街的燈籠對應著遙遠的星河。這份美麗一點也不輸給現代的霓虹燈。
夜市間出行的女子也不少。所以陳媛和翠倒也不顯眼。
四方巷正如其名,位於城西兩條主街道之間,在平民的院四周圍成一個口字。白不見什麼人影,晚上這裏就支起了很多的攤子。就如同現代的吃一條街一般。
陳媛和翠坐在一處賣雜碎湯的攤子上。攤主將湯熬足了時辰,味道特別美味。翠麵前已經疊起三個空碗。
陳媛擔心她夜裏積食,便不讓她繼續吃:“這麼喜歡吃,改再來!”
翠想了想,看著眼前隻剩下半碗的湯,不由放慢了速度,這樣美味可以持續的更久一些。
“砰砰砰”什麼東西敲打著木板,發出刺耳的聲音,引來了陳媛的側目。
“喂,這個月的錢拖了好幾了。今也該給了吧。”有人拿著一根短棍,在隔壁的攤位上敲打著。
目測隔壁攤主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一百八十斤左右,隻能對著來茹頭哈腰陪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