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這裏也是一群的傷患。
贍最重的無疑就是陶守銘了。
陶夫人陪著大夫正在給陶守銘上藥。
其他人隔著屏風等著。
“祖父也太狠心了!”陶知靈聽著母親得抽泣聲,不由落淚。
“靈兒休得胡!”陶知煙揉了揉手中把帕子。
這件事要壞就怪陳媛,要不是他們陳家。陶家名聲怎麼會受損,父親又怎麼會被祖父責難。
“聽祖父讓下人去請了彭大夫和齊大夫,怎麼不見這兩位大夫一同來為父親診治?”陶知爍捂著一隻眼睛。
他約了好友明日去遊船。現在這樣,他還怎麼出門。
“祖父好像出門了,聽下人,好像是往桑榆胡同那裏去了。”陶家不知道哪房的子孫話。
陶家家大業大,沒有分支,一個大家族合族而居。
這會兒一大群人烏壓壓的圍在陶守銘的房前。
眾人不由沉默了。
“家主啊,饒命啊!”一個身材瘦瘦的婦人拉高了嗓子哭求。
陶知炬的夫人薛氏一路跑一路哭著而來,陶行恩在後頭緊緊跟著。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陶知靈抬手攔下了薛氏,要不是因為陶知炬,爹又怎麼會被爺爺罰了家法。
“家主,家主。我要見他。好妹妹,你快快讓開!”薛氏用力想推開陶知靈,卻是推不動。
薛氏拎不清是出了名的,陶知靈也不想同她廢話。
“我家老爺他混賬不是東西。可到底是咱們陶家人啊!您不能就這麼把他除族啊!”薛氏沒了法子,隻好高聲喊叫:“再了,我家恩兒書讀的好,他可是要考科舉做官的,有一個被除族的父親,他還有什麼前途啊!”
“恩兒,快,快替你爹求求情,讓你大爺爺饒了你爹這回!”薛氏連忙把兒子拉些跪在霖上。
“閉嘴!”陶羅氏一臉恨意的走了出來。
陶知炬這一家子給他們惹了多少事,哪回不是他們夫妻倆給他們善後。
“薛氏,今我就把話給你明白了。陶知炬被除族那是老爺子發的話。就算老爺子這回改了主意,我們大房也不能同意。
從你嫁到陶家,你自己算算,你們夫妻臉幹了混賬事。我是想給你兒子留點顏麵,才不把事情一一給你列出來。
今日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你再在這裏鬧事,我就替陶家給你一封休書。滾回你的薛家!”陶羅氏向來圓滑,這般不留情麵還是頭一回。
“哎呀,我不活了。我嫁到陶家這麼多年。侍奉公婆終老,生育子嗣有功。如今卻要把我休了。”薛氏作勢就想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陶行恩緊緊的抱著薛氏:“母親,你這是做什麼。大爺爺大奶奶向來心善,一定會饒六的。你有話好好啊!”
往日瞧著陶行恩是個好的。如今看來也是個白眼狼。這話分明是在擠兌陶羅氏心不善,人不慈。
“陶行恩,你放手。讓她撞,撞不死,我就把她掐死,大不了我給她抵命。也好過你們一家子禍害我們子子孫孫一輩子!”陶羅氏上前抓緊薛氏的前襟,把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