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人出現在陶家祠堂時,那是飽受萬把眼刀子紮身的苦楚。
陳柏作為苦主,被奉為上座。
陳媛等人也同樣立於祠堂外,觀看陶家如何清理門戶。
陶八被帶了上來,不管他如何哀嚎保證,如何痛哭流涕。除族的事都不再更改。
“陶家這是動真格的啊。這陶八可不是什麼偏房末支!”
“這個陶八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留在陶家,隻會壞了陶家的名聲。陶家八他除族那是再正確不過的事了。”
“陶閣老為官時,清正廉潔。如今這般大義滅親,絲毫不減當年風度氣魄!”
有陶八被除族一事作為開端,百姓才對陶家還民公道,清理門戶的事真的有了信服。
“許知府,今日前來,還有一事。”陳柏起身作揖,呈上狀紙一封交於許知府:“受人所托,前來訴冤,還請大人明斷。”
許知府接過狀紙,看了之後不由皺眉。隨後將文書交到陶建波手鄭
陶建波粗粗看著狀紙上的字,恩,不錯,雖然行商多年,這字倒是沒有落下。
陶建波朝陳柏看了一眼,身姿挺拔,溫文儒雅。想起了陳媛那硬筆書法,不由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再看文中的內容,陶建波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這一條條,一項項罪狀,讓人觸目驚心。
陳柏用詞犀利,將苦主之苦大仇深比作。將陶家惡性比做煉獄。
讓看的人對苦主無比同情,仿佛感同身受。對陶家憤慨無比。
“沙南村的莊子是誰名下的產業?”陶建波壓下怒氣,向陶守銘問道。
還沒等陶守銘回話。
陶家二房陶守欽就站了出來:“大伯,那是您侄媳婦的陪嫁莊子。”
“你自己大聲念出來!”陶建波冷笑了一聲,將狀紙扔到了陶守欽的腳下。
陶守欽一麵拿著狀紙查看,一麵借著紙的遮擋朝人群中看去。
隻見一個男子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陶守欽頓時心中大定,那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昨傳出要開宗祠公審,陶守欽就注意到了,人群中有指向沙南村的指控!
沙南村地處偏遠,隻要心將信息封,鎖住。把沙南村那群賤民看好了。沒有苦主,就算有些閑言碎語,也拿他沒轍。等分宗之事結束了。就萬事大吉了。
陶守欽佯做不由勃然大怒的樣子:“大伯,這上麵寫的存屬無稽之談。這是栽贓陷害。有意想抹黑我們陶家。”
“侵占他人田地,縱奴行凶,強搶民女。條條罪狀皆有人證,物證。何來栽贓之。”陳柏義憤填膺的看著陶守欽。
馮五等人雖然不是真正的苦主,可是他們所假冒的身份,卻是真是存在的。
“公公有理,婆婆有理,不如當麵鑼對麵鼓的對峙吧。”陳媛略略高聲的了一句。
陶家人狠狠地朝陳媛瞪了去。
陳媛卻半點也不在意。
“沙南村的苦主可來了?”許知府高聲向人群中問了一句。
馮五等人淒淒慘慘的走了出來,一下子就撲通跪下哭訴。
陶建波看著這幾人,不由微微眯眼,滿嘴謊言,滿身的破綻。他皺眉朝陳柏看去,隻見對方的眼神不閃不避,他走朝陶守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