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這態度一定要跟準這位大王的意思。
“大王的對,可是神有話要。”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落水渠的河神舒長生卻是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李青心神一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其他河神也詫異的看了這個家夥一眼,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想要幹什麼。
李青抬頭看了一眼黑蛟王,對方不動聲色的點零頭,開口道:“既然是道友之間聚會,自當是暢所欲言,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落水渠的河神舒長生舒道友?”
這位看似粗獷的黑蛟王在之前倒也對自家神域中的支流河神多少有些了解,能一口出這個從未見過的舒長生,倒是讓李青不由點頭。
“正是神!”黑蛟王一口出自己的名字讓舒長生極為激動,臉上露出一絲隱隱的得意。
“唔,那不知道道友有何高見?”黑蛟王不知可否。
“大王,我前段時間聽那清溪河河神殺了黑魚潭的河神,吞了他的河神印,因此想要問問清溪河的道友李青,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舒長生完,眼中閃過一抹紅光抬頭看向李青。
周圍河神麵麵相覷,然後紛紛把目光落在李青身上,想要看李青如何回答。
“想必這位是誤會了,黑魚潭河神之位豈能隨意篡奪?那所謂的黑魚潭河神不過是一個作亂的妖怪,無意之間得了河神印罷了。”李青毫不在意的道。
“上任河神消失,河神印自然是誰能得到算誰的,在場的諸位想必沒有一個不讚同的,”舒長生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黑魚潭河神之位自然該是那位死去的黑魚道友!”
“哦,原來如此……”李青聞言忽然笑了起來,在眾神靈和水妖注視下緩緩的開口道,“就是不知道三年前落水渠死去的那位道友,若是聽到了你的這句話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這話一出,人人頓時側目,看向落水渠的舒長生也帶著一絲不屑。
三年前這位舒長生可是做的不地道,當年那位落水渠剛剛繼承河神之位不久,就被投奔在其麾下的舒長生偷襲,搶了河神印。
“你……上任河神德性不修,活該有此劫難!”舒長生臉色頓時扭曲,嘶聲道。
“道友倒是和我不謀而合,”李青嘿然一笑,轉身看向上首似笑非笑的黑蛟王抱拳行了一禮,“大王,既然舒長生道友可以為民除害,我為一方河神自然也應該沒有問題?”
“嗬嗬,李道友的甚是。”
在場的各位曾經也是披著妖鬼之身,此時獲得河神之位走上正途,但是卻更明白庭不顯的時候無非就是拳頭當家,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
舒長生陰沉著臉,蒼白的臉上肌肉微微顫抖,卻不再話。
剛剛隻鼓想要讓清溪河的那個該死的家夥在黑蛟王麵前丟臉,卻忘記了自己神位是怎麼得來的,心中暗叫晦氣。
“李道友的話竟然讓我生出知己之感,前番在水府門前就聽了李青道友的高論,曾德性不修枉為神靈,縱然為神也是邪神!”旁白的白玉山猛然站起來拍手道,打破尷尬。
“哦?李道友竟還有這等高論?”黑蛟王倒是沒有注意水府門前發生的事情,聽聞此言再看向李青眼神已經帶著一絲詫異。
“自然如此,大王,原本我心中一直存著一件事情,卻猶豫著該不該和大王去,”白玉山道這裏顯得非常慚愧內疚,“今日正是因為聽了李道友的一番話,我才豁然開朗,覺得此事若是不,實在是讓大王成為不修德性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