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升堂!”
“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狀告何人?”縣太爺拍了下驚堂木問道。
“回稟大人,小民劉氏,狀告三寸陰陽酒館,賣凶殺人,謀財害命,還請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啊!”劉員外跪在地上,大聲哭喊著。少女聽到淚水又流了下來。
“傳嫌犯!”縣太爺剛說完便聽到堂捕唱喊道“傳嫌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六甲幾人便由衙差帶了上來。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劉員外,但卻沒有理會他。
“堂下何人?為何不跪?”雖然都熟悉,但縣太爺還是嚴肅的問道。
“小民六甲(乙丙丁戊戌)”幾人也不含糊直直的拜下,“拜見縣尊老爺。”
“六甲,有人狀告你們酒館賣凶殺人,謀財害命,可有此事?”
“回大人,絕無此事。”六甲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說慌!大人,此人在騙您!”劉氏聽了怒道。啪!“肅靜!是否欺騙說謊,本官自會判斷!”縣太爺拍了下驚堂木,繼續道:“劉氏,本官問你你家小公子和夫人是什麼時辰去世的?”
“酉時。當時我們走到東邊二十裏外的樹林的時候,家丁跑來來告訴小民,說出事了,等小民跑到馬車上才發現小兒已經去世多時,小女抱著他在痛聲大哭。”劉員外如實回稟。
“那麼,六甲,你們幾人酉時的時候在哪?”縣太爺看向六甲幾人問道。
“大人,酉時的時候我們正在酒館裏忙活呢,未曾離開過。”六戊回答道。
“查。”一個衙差領命而去。
“那,劉氏。你可有證據證明他們賣凶殺人,謀財害命?”又看向劉員外問。但是,劉氏卻臉色大變,知道事情壞了,不敢直視縣太爺的目光。
“大人…小民…”劉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見他這樣,縣太爺臉色冷了下來,重重的拍了驚堂木,冷聲道:“你是有還是沒有!快從實說來!”
“沒…沒有。”劉氏驚恐的趴在地上,回答道。
“大膽劉氏!你竟然敢戲弄本官?沒有證據,你竟敢誣陷別人?該當何罪!”縣太爺冷冷的說道。
“大人冤枉啊!小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小民昨夜就隻在三寸陰陽酒館住宿,此事昨夜城門的守衛可以作證!”劉氏大喊冤道。
“傳昨夜城門守衛!”
“是!”
“六甲,他說的可是事實?”聽到他是晚上住到酒館的,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縣太爺臉色也變了變,幸好是師爺提醒才沒有表現出來。
“是的,大人。昨夜子時,正下著大雨呢,然後最後一個客人走後便聽到了他們的敲門,我們掌櫃的都已經拒絕了,但當時他說孩子病犯了,掌櫃的不忍心,所以便讓他們住了進去。”六甲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是楊掌櫃當值?”確認了事實,所有人又退了一步,六甲點頭後又退了一步,就連縣太爺也有想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向後挪一挪的想法,但還好忍住了。
“大人,你們怎麼了?”劉氏賢也見到縣太爺和衙差們反應,心裏更加擔心縣太爺不審理自己的案子了。這時之前領命去調查的衙差回來了,一個衙差回稟道:“啟稟大人,酉時六甲等人的確在酒館忙活,未曾離開。”
“大人,城衛帶到。”另一個衙差身邊跟著一個人。
“昨夜是你當值?”縣太爺看著那人問道。
“是的,大人。昨夜子時下著暴雨,快到午時的時候就進來了一支商隊,見他們人多屬下便放了他們進來。”那人拱手說道。
“大膽,明明知道已過子時為何還要開門放行!你可知罪!”縣太爺點了點頭,突然發怒道:“來人,杖打五十大板!”幾個衙差立刻上前將他按倒在地,舉起法棍便打。
“大人,饒命啊!大人!”陣陣慘叫在公堂上回蕩著。
“昨夜,你不但違法放行,還指引劉氏,也就是你邊上的人到酒館去打尖,是也不是!”縣太爺喝了口茶水,順了順氣說道。
“是…是的,大人。”守衛痛苦的趴在地上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因此害了兩條人命!”縣太爺把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我三令五申,要嚴格按律辦事,為什麼要知法犯法!”
“大人,我…我…”守衛想要辯解,但縣太爺正怒火中燒怎麼會等他辯解:“來人,將他拉下去打入大牢,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