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深處的灌木叢裏,一處重疊運動的陰影在幽幽的月光下交織出旖旎的畫麵。
然而,就在高潮時,那個處於上方不斷耕耘的男子突然就停下了動作,更是歪了頭,直接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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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裏,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滿臉羞愧,對麵,一個年輕的公安正在做著筆錄。
涼城坐在一個加長的椅子上,手指捏緊著紙杯,不斷地往口中送水,她其實一點也不渴,隻是緊張得厲害。
她的身邊還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依著樣貌來辨別,足有四十多歲,這張臉,肥肉橫陳,涼城卻是認識的,這是她繼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王伯伯。
“小姐,請問你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警察的提筆,目光片刻不離那個女人的麵容,好似能從上麵看到所有的答案。
“我……我……我……”然而,那個女人支支吾吾了很長一段時間,竟是不願甚至不管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涼城看著這樣的畫麵,內心早就奔潰,她的心裏早就明白,這次,自己怕是又闖禍了。
王伯伯怕是在外邊偷吃,這個女人應該是他藏起來的相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會選擇在那處地方野合又剛好叫自己撞見了。如今,這事鬧到公安局來,王伯伯的臉上必然掛不住,得罪了王伯伯,沈家那邊肯定又要對她恨上一分。
隔天早上,各家報社都都在瘋傳一條消息,暮京赫赫有名的珠寶商在外偷情,還被人用電擊棒電暈了過去,當事人都進了派出所。一些有手段的報社,甚至拿到了那晚公安局裏的資料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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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自空調中徐徐地吹出冷氣,顧南風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衝調的咖啡,一手隨意地翻閱著報刊。
當男人的視線接觸到報紙上那張青澀的麵容時,忽然就來了興致,將那則新聞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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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上班了,顧南風問過人事部的人,卻是涼城發了燒,向公司請了幾天的假。
涼城是五天之後才回到西餐廳工作的,她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隻是那晚吹了冷風又受了驚嚇,三年來居然頭一次發燒了
她也是第一次,深深地明白,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她窩在簡陋的出租房裏,本來以為隻要好好地休息休息就能恢複,沒曾想,她竟然耽誤到差點得了肺癆。
“怎麼?身體好些了嗎?”涼城從換衣間裏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的顧南風,對方一改之前的毒舌,竟然對她噓寒問暖。
涼城頗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底竟莫名劃過一絲感動,三年來,他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
“謝謝,已經沒事了。”
涼城也是難得地對他展顏歡笑,這種出自內心的笑,純粹甜美,顧南風忽而覺得,這個女孩或許沒有自己相像的那麼糟糕。
“涼城,你給我死出來!”突然響起的尖銳的謾罵,打破了場麵的寧靜和諧,當顧南風和涼城扭頭看去時,就見到一個怒氣衝衝的女人踩著高跟進了餐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