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景逸見丞相臉色鐵青就知道他似乎因為自己方才話十分激動。
丞相這麼一說倒是正中了秋凰的下懷。秋凰點頭表示同意。
秋凰都同意了,現在皇帝在宮中好不容易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打算陪著秋夫人一起用膳,還沒走出禦書房,結果卻有太監稟報說鳳景逸一號人居然進宮了!
皇帝頓時好心情就沒有了,這是要幹什麼?一群人進宮打擾他和靜兒用膳!
秋夫人聽到秋凰進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皇帝說道:“皇上,宣吧。估計有什麼要事。”正好說完了,她還能同秋凰說話。
皇帝本來不想要見人的,可聽到秋夫人這麼說,自然不能拒絕了,畢竟還要討她的歡心,於是繼續坐回了禦書房的位子上,讓大太監宣他們進來。
秋凰身後還跟帶著麵紗的女子,進來的時候,還向皇帝行禮。
皇帝擺了擺手:“不知道,你們今日進宮到底為了何事?”
鳳景逸先說道:“父皇,這事情茲事體大,還請父皇先屏退左右。”鳳景逸見到這麼多人,不由得有些擔心我,這件事情還關係到鳳驚羽,若是這些人將事情傳出去的話,鳳驚羽的聲譽勢必不保。
皇帝看了看左右,把閑雜人等先請了下去,但是依舊留下了秋夫人,然後示意讓鳳景逸說。
可是鳳景逸卻看著秋夫人,有些詫異,這在呢麼還剩下一個呢?但是他又不好開口說讓她離開,畢竟皇帝已經讓那些婢子都退下了。
然而秋凰也是深有同感,之前隻是猜測秋夫人同皇帝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現在看來,皇帝都沒把她當成閑雜人等啊!
“父皇,今日臣媳遭到了逸王的誣陷,您可得為臣媳做主。”秋凰才不像鳳景逸遲遲不說,先說的就可以掌握先導權。
果然皇帝聽到了她的話之後,便馬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逸兒好端端的為何去誣陷於你?”皇帝對於他們進宮的目的,還是有些不明確。於是看向了丞相:“丞相,你來說,朕想聽聽。”
“啟奏皇上,今日酉時,逸王帶人闖入丞相府,聲稱是馬侍郎的侍妾斃命了,然而之前隻有靜王妃送了嬤嬤過去給她調理身子,然而還有那名嬤嬤自殺留下的血書一份。”丞相為人處世,永遠都是幫裏不忙親,所以皇帝這麼多年來都十分的倚重他。
“哦?那為何靜王妃要去謀害他的侍妾?這也說不通啊!”皇帝在想,這兩人似乎並無任何關聯才對。
“嬤嬤的血書,老臣是沒有看到,但是逸王所言,是因靜王妃與馬侍郎侍妾合謀,想要毒害臣的大女兒。起因……”丞相有些說不出口,但是看了皇帝一眼,還是接下去說道:“是因為想要報複老臣同老臣的夫人。”
這話一出,皇帝也是皺了皺眉頭,若不是秋凰這麼多年安分守己,他都快要忘記了秋凰的身份特殊,想來這個理由未嚐不可,但是若是說布局這麼久,就是為了要報複,那未免心機太重了!
但是皇帝看了一眼秋夫人,見她似乎麵露愧疚之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於是咳了咳嗽:“逸王,丞相所言,是不是你所要說的?”
鳳景逸沒想到丞相居然全部說了,一字未差,著實讓他驚訝,這一個做父親的,居然都不維護自己的女兒,難道是因為秋凰要毒害的對象是秋鸞麼?鳳景逸思量了一下嗎,便立刻說道:“丞相,所言非虛。”
皇帝點了點頭,又問丞相:“那丞相,靜王妃反駁了什麼?你繼續說!”皇帝的處事方法,真是讓秋凰佩服,這樣有中間人轉述,避免了兩人為了罵人而互喊。
“靜王妃說,逸王這麼做,是因為知道了靜王妃掌握驚羽公主,想要毒害小女的證據。”丞相繼續說道。
皇帝挑眉,這還真是複雜,一個說這麼侍妾死了,因為毒害秋鸞,另一個說,因為拿侍妾死了的事情來陷害秋凰,也是因為秋凰知道了誰毒害秋鸞!怎麼都是和秋鸞有關啊?皇帝想了想,便對鳳景逸說道:“逸兒,你說有血書,那麼血書呢?”
鳳景逸立刻掏出了血書讓人遞上去,由於現在隻有秋夫人,所以她隻好過來拿著血書遞給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血書,確定絕對不是鳳景逸的筆記,然後又問道:“靜王妃,你有什麼要說的?”
秋凰直接行了一個禮,讓其中一個女子將麵紗揭掉:“這個婢女乃是瑞將軍專門掌管膳食的婢子,叫春蘭。”秋凰將之前她做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便拿出了之前保管好的藥粉,然後對皇帝說:“父皇大可找人來驗一驗,這個粉末隻有皇宮禁院才有的七裏香!”而且這種藥隻有萬妃才有,這個就是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