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周易水直皺眉,“我說過多次,別幹擾我們,我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張山幾次三番的質疑讓周易水不耐。
“嗬嗬,你們清楚什麼?兒子被治殘我還不能說了?世上哪有這個理!”張山冷哼,“各位,你們聽見沒有,你們可要給我評理!”
“真是可憐,還有這種事。”
“沒錯啊,這有什麼錯,都把人家兒子整殘廢了,說兩句還不讓了?”
“警察辦事的方法我倒是覺得沒錯,不管什麼事都得認真對待,可是,人家兒子都成這樣了也情有可原。”
“打人的小子抓起來就是了,還需要問什麼,這麼多人都看著,還能有假了?”
“就是,這種小子抓起來得了,省得禍害別人。”
“黑店、黑心老板,還有無理取鬧打人的人,都應該抓起來!”
煽動群眾,看準形勢,這個市井之徒確實有些眼力見,展天嘯心中暗自評價。這會兒的評論已經很極端了,就因為張山的話。
“三爺爺,聽到民眾的聲音了嗎?這就是大家的心聲。”言無蓧淡淡道,“你害人了,進監獄是你的宿命。想要改命,那樣東西是必需之物。”
“休想!你永遠別想!”言老怒道。
言無蓧輕笑,那就繼續看戲好了,看誰熬得住。這把老骨頭進監獄,他不信言老有這個膽子,有這個骨氣!馬上自己叫的人就會過來,到時候……
淩飛掃了眼言無蓧走出櫃台:“美麗的女警官,我有個問題想問問。這種程度的誣陷大概是什麼樣的罪過?”
“對於誣陷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周易水法律倒背如流,隨口就說了出來。
淩飛頷首,對著張山道:“張山,你可想清楚了,誣陷的罪過可不小。”
張山冷著臉:“小子,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誣陷人了?我兒子人都來了,檢查也在,全都是證據,我哪裏誣陷人!”
“我要說的,正是這個!”淩飛緩緩走到張山及其兒子身前,“你說老先生把你兒子治殘了對吧?”
“大家都看得到,沒人眼瞎。”張山撇嘴。
“可是,為什麼我看到的是你兒子明明雙腿無恙,你們兩個卻在裝模作樣?”淩飛反問。
“嗯?”周易水一頓,認真打量張山的兒子。
張山麵露怒容:“你什麼意思,你認為全程都是我在演戲?我是裝的?我兒子出事都是為了誣陷這糟老頭子?”
“有這個可能。”淩飛道。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會這麼不要臉做這種事?別把我當成是你這樣的人!”張山怒喝,“你不要臉別把大家想得和你一樣!”
淩飛緩緩蹲下,手伸向張山兒子的腿:“你確定?”
“你幹什麼!”張山眼皮一跳,“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我兒子已經殘了,你別太過分!”
淩飛淡淡而笑:“怎麼,讓我檢查一下你兒子的身體不可以?如果不檢查如何證明你就是在裝的?”
“不需要你檢查,我已經在醫院檢查過,這就是報告!這麼明顯了還需要你檢查什麼?再者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來檢查,你配嗎?裝模作樣,你以為你比醫院還厲害不成?”張山晃了晃手裏的報告,譏諷道。
淩飛站起身,盯著張山看了片刻:“你麵黃而幹枯,嘴唇起皮腫脹,看來你最近應該是消化不良、脾胃運轉失常。我說的可對?”
張山心頭一窒,確實如此,這小子?
淩飛轉頭望周易水:“麵色泛白,看你手指豎棱、黑色豎紋,應該是氣滯血瘀、情緒過激、生活不規律所致,多注意休息。嗯……你今天應該是月事之期,多喝些紅糖水。”
周易水瞪大美眸,臉側泛紅,全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