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浩陳景山如芒在背,淩飛當然是欲除之而後快,可現在的他已不是孑然一身,他行事若被發現唐娉婉等人極有可能陷入危機,需三思而後行。
目前可以先緩緩,畢竟陳家危及不了他的性命,沒必要冒著風險強行去殺人。
淩飛開著車往雲頂山而去,開到一半淩飛突然想起喬非。喬非剛剛跑哪去了?似乎沒在裏麵看到他。
……
奧斯丁酒店,十七樓會場內亂作一團。無數保安醫務人員衝上來,搶救袁立宏與陳瑾浩兩人。兩人的傷都很嚴重,陳瑾浩頭皮被撕裂,又怒氣上衝,血流過多。袁立宏更恐怖,淩飛那一下極有可能造成腦震蕩,如此恐怖的衝擊力變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在淩飛三人下樓後奧斯丁酒店專門的醫務人員紛紛上來救治,這兩人死一個後果都不堪設想啊!
重新上樓的陳景山麵如湖麵,波瀾不驚,看到陳瑾浩和袁立宏也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平靜指揮了一下,在場麵稍微平靜後他主動走到喬經亙麵前。
“陳書記。”喬經亙微微躬身。
陳景山淡笑:“經亙,坐,我們聊聊。”
喬經亙心中浮現淡淡的不妙,依舊笑吟吟坐下:“陳書記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嗯,是有幾個問題想向你了解一下。”陳景山頷首。
“您說。”
陳景山手指輕敲桌麵:“令郎似乎是與淩飛一個宿舍對吧?”從袁立宏給的消息中陳景山知曉這個消息……
喬經亙猶豫片刻道:“是的,不過陳書記,我兒子和他沒有關係,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並沒有……”
“誒,經亙別著急,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不會牽怪令郎。”陳景山笑道。
陳景山這麼說喬經亙也沒放下心,這頭老狐狸的話怎能輕信。
“我隻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人而已,令郎和他至少是舍友,應該會了解一些。”陳景山道。
喬經亙也不能說不是,點頭道:“您問,我知無不言。”
陳景山道:“淩飛,是什麼人?”
“這……”喬經亙也有些怪異,“我聽喬非講過,他好像是個孤兒,兩年多前來到新城。”
“孤兒?”這兩個敏感的字讓陳景山心中怪異。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喬經亙苦笑,從淩飛今天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是普通家庭能培養出來的人,大場麵上淡定自若,殺伐果決,膽大心細,身手超凡,這種人說是孤兒他怎麼都不信。
“相處這麼久,令郎就沒覺得淩飛奇怪?”陳景山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喬非隻是偶爾和我聊到淩飛,他們應該關係不是很好,比較少聊到他。”喬經亙反複強調喬非和淩飛關係一般,他太害怕陳景山的報複,他喬家和陳家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
陳景山似笑非笑,喬經亙的那點小心思他當然懂。他倒不至於遷怒於喬家,淩飛是淩飛,喬家是喬家。不過,從喬經亙臉上也能看出來,喬非確實是挺少聊淩飛,想要從喬經亙口中了解到更多應該沒有,還不如直接問喬非。
“經亙,給我留一下令郎的電話號碼。”
“啊?好好。”喬經亙哪敢說不,直接給了電話號碼。
陳景山看著手機手指輕敲桌麵,突然輕咦一聲,看向方才袁立宏倒下的地方。等一下,袁立宏說因為淩飛壞了奧斯丁酒店的規矩才想對他動手,可他的布局分明是想要置淩飛於死地,壞個規矩可不至於此。
陳景山心中微動,袁立宏麼,看來他和淩飛之間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喬非、袁立宏,都得問。淩飛也得深入調查一番,這個年輕人恐怕不一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