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抓兩方各有說法,徐良秋麵對淩飛可以說有逮捕證就能抓,可在麵對紀誌國時,他說需要證據,徐良秋隻能放棄。而紀誌國麵對陳景山,陳景山也同樣有說法,說得在理一些紀誌國就得緘口。在陳景山麵對紀老時,紀老說要證據他就必須拿證據,沒證據隻能作罷。
說法上來來去去就那點東西,不同的是身份地位的原因,這才是決定抓不抓的重點。
紀老一言便定了今天這件事的解決方法,淩飛可以抓嗎?可以,但必須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抓淩飛。
陳景山隻能默認這個解決方案,掃了眼淩飛對紀老道:“老書記,那我就先走了,您老多注意身體。”
“我也祝願你平步青雲吧。”紀老笑道,說心裏話,他對陳景山極其欣賞,比之自己兒子更甚。但欣賞歸欣賞,該對立還得對立。
陳景山離開淩飛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時候如果還動手就是打紀老的臉了。
徐良秋見狀灰溜溜地說道:“老書記,我,我也先走了,案件需要詳細調查。”
說完徐良秋轉身就要走,紀誌國淡淡道:“慢著。”
徐良秋整個人怔住,僵著臉轉過來,心中苦澀,完蛋了。他身後的幾個人紛紛後退一步,和徐良秋保持距離。周易水心中暗歎,早知如此,這又是何必呢。
紀誌國盯著他看了許久:“我會通知陳彥霖的,你的思想工作我會讓他好好給你做,該什麼處罰就什麼處罰。”
徐良秋心一涼,市長給局長打電話,他還有好果子吃嗎?
“紀市長,我隻是……”
“不必多言。”紀誌國抬手止住徐良秋的話,“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既然選擇了,就要有承擔結果的覺悟。”
徐良秋張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他選擇了站在莫臨芪那頭,說是為了案件,其實他內心更清楚是為了周易水,為了自己憤怒的情緒能夠得到傾瀉。沒什麼好反駁的,在未知對方是否是殺人凶手時,如此做法確實有失公允。
“走吧。”紀誌國擺手。
徐良秋失神落魄離開,幾位警察跟著離去。周易水看著他們無奈搖搖頭,轉頭看了眼淩飛沒說什麼,也跟著離開。
來勢洶洶,最終還是以黯然離場。即便如此,淩飛並未安全,紀老的話是說有證據才能抓淩飛。而淩飛殺了莫臨芪是事實,即便手段特殊,處理得當,仍舊有被發現的風險。
淩飛沉吟,莫臨芪想殺他他自然不可能放過莫臨芪,如果那天不是自己提防性足夠,恐怕死的人就是他了。
但存在被發現的可能。銀針射殺,加上最後比賽時自己展露了一手銀針絕技,兩相聯係,肯定會算到他頭上,但這也隻能算是猜測,並非直接證據。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證據,監控他很嚴密地處理幹淨,被發現的可能性極低。
“淩飛,在想什麼?”展天嘯問道。
淩飛抬眼淡笑:“沒什麼。今天,得謝過紀市長和老書記了。”
“說得生分了,叫我紀叔就好。”紀誌國笑道,“這隻是一個小忙而已,算不得什麼。”
紀老則是凝視淩飛:“那個人,是怎麼死的?”
淩飛悠悠道:“殺人者人恒殺之。”
三人皆是一頓,心中了然。淩飛這句話相當於是在告訴他們答案,對此三人頷首,並未過多表示什麼感想。到他們這個位置,很多問題考慮看法已經不是市井小民那般。
……
莫臨芪的事情算是暫時平靜下來,紀老的話成了標準,有了證據之後才能動淩飛。
震動新城上下的事情勉強被壓了下來,可警局上下的震動遠沒有結束,一是紀誌國特意打電話給局長說了徐良秋的事;二是莫臨芪的案件他們還得查,而且下的命令比今天早上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