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魚馨也不敢吃陸母給她的東西,魚馨就怕陸母給她的東西不但吃不得。還會要他的命,魚馨看著陸母那張假惺惺的臉。心裏想著,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這兩個人不去演戲都可惜了。陸宜修很快走過來,他把竹籃還放在了床頭櫃上麵,也是對著一臉的假笑,看著魚馨:“馨馨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下去幫你買一點。你想吃什麼?海鮮肉絲粥可以嗎?”
難得難得!魚馨難得看見母子兩一起飆戲, 她心裏嘲諷的厲害,麵上卻不動聲色,冷冷的回答道:“不用了,我剛才已經吃過飯了。”
再說了,給病人吃海鮮肉絲粥,這不就是要他的命嗎?魚馨放在被子裏麵都手很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還是沒有感覺呀!
已經這麼多天了,她的腿依舊一點感覺都沒有,魚馨的心裏暗自著急著。
她可不願意自己後半生就這樣在床上躺著,她不能成為魚瀟的拖累,她要站起來。
陸宜修和陸母像是一點都沒有看到魚馨不高興的臉色一樣,他們臉上依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
甚至還很殷勤地坐在了魚馨的旁邊,陸母嚐試著要來拉魚馨的手,“馨馨啊你剛才都沒有回答我,你這身體好一點了嗎?我看你的臉色好像好了很多一樣,不然咱們就先回家治療吧反正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們也都好久沒有過來看你了,估計你心裏已經對我和宜修生氣了吧?”
魚馨冷笑一聲,她用力的抽出了自己被陸母握著的手,冷冷的拒絕道:“不用了,我在醫院裏麵住的還挺習慣的。反而如果去了你們家,我才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在這裏,我的雙腿還有恢複的可能,如果我真的腦子一抽去了你們家,我還有活命的可能我都不知道。”
魚馨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嘲諷。
陸宜修聽了魚馨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臉色一拉,一下子就不願意擺出剛才大獻殷勤的臉出來,他黑著一張臉,猛地看向魚馨,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聲音又低又沉:“魚馨,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魚馨看陸毅修裝不下去了,他猙獰著一張臉,沒有了溫文爾雅的那張皮,陸宜修的這張臉是怎麼看都有些恐怖的,魚馨實在是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陸宜修這樣的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陸宜修的確是很能裝的一個人。所以不怪她當初瞎了眼。
聽到陸宜修這句威脅性十足的話,魚馨的心裏反而痛快了許多。她笑眯眯的抬起頭,望著陸宜修那張暴跳如雷的臉,嗬嗬冷笑著,諷刺道:“你怎麼不裝下去了?剛才不是還馨馨馨馨的叫的很親切嗎?怎麼在一瞬間就變臉了呢?你該不會是去四川學了變臉回來吧?”
陸母一直就坐在魚馨的邊上,他聽著於心,帶著諷刺的話。心裏實在是不高興,可是麵上看上去很平靜的說:“馨馨,咱們都是一家人,有點小矛盾也是很正常的,這麼繼續鬧下去就沒意思了啊,要我說啊,我看你精氣神現在也挺好的。正好咱們都來了,這日不如撞日,我們幹脆今天就把你的出院手續給辦一下吧。”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陸母的道行實在是要比陸宜修的高了許多倍,陸宜修現在已經撕破偽裝露出本性,他冷著一張臉,那雙眼睛冰冷冷的看著自己。
可是陸母這個時候還能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就像是得了失憶症,忘記了他們以前是怎麼對待她的一樣。
可是陸宜修和陸母他們能裝作忘掉的樣子,魚馨卻不能,魚馨心裏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被陸宜修他們弄回家的話,她這下半輩子,說不定就得這麼廢了,更有可能,她估計都活不到那個時候。
不過魚馨倒是被陸母這不要臉的話給氣的笑出來,她沒有想到陸母這樣一個大學教授,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麼沒有水平的,什麼叫這日不如撞日?
她這輩子,雖然吃的飯沒有陸母吃的那麼多,不過她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生病住院這種事情,出院的時候也會看折不折日撞不撞日的。
魚馨冷笑一聲,懶得和繼續追問他們扯皮,更加不想看到他們那張虛偽的臉。魚馨幹脆轉過頭去,閉上眼睛,不在看陸宜修和陸母那張讓人惡心的臉,隻有這樣,魚馨才會覺得自己心裏舒服了許多。
陸宜修看到魚馨竟然轉過頭去不看自己,當時就氣的跳起來,他低吼一聲:“魚馨,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