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界上真的存在黑白兩道,那麼“白澤”這個組織,便是存活在這兩條路的夾縫中。
評論白澤這個組織的話,有很多。
比如一個半吊子的小人物曾經有這樣評價過:它就是一個接近瘋狂的組織!他們試圖把黑道抹白!
還有一個報社的記者在私下裏說:不應該抹殺白澤的存在,因為他們傷害的更多的,是惡劣組織的利益,不過也不能縱容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的手段,駭人聽聞。
由於是在不久前才興起的組織,“白澤”這個名字並沒有深入人心,不過其“以牙還牙,斬草除根”的狠勁,也在各大組織和各界人士裏被紛紛予以重視。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你是衝著白澤來的吧?”明炎一晃動著其中一個皮箱,語氣一變,充滿威嚴的眼神直盯著班傑。
“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嗎?”而現在,他又麵帶笑意,語氣平和的說著,就像一個頑劣的黑暗王子。
“一些可以讓你悔不當初的新鮮玩意兒,要試試嗎?”
班傑完全被這一喜一怒的巨大變化震驚了,他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白澤是誰?我不認識。”班傑還在強裝著鎮定,不過牙齒卻在不自主的打顫。
“我記得有一個結構複雜的東西,剛引進的外國貨,我還不太清楚它有什麼作用呢,不如咱們來試一下吧?”說完,明炎一示意周圍的人動手,衝出的幾個大漢一個健步就要上去扒掉班傑的上衣。
“等……等一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娛記!”看著這個陣勢,班傑已然無法再鎮定下來。他戰戰兢兢,用充滿誠意與恐懼的眼神看著明炎一。
“繼續。”明炎一示意幾個大漢暫且停下手頭的動作,卻又不挪動當前的位置。這在無形中,給了班傑巨大的壓力。
“我隻是,在拍攝途中,看見那輛麵包車行蹤詭異才跟上去的,我真的不認識什麼白澤呀!”
聽著班傑用上了陝西吊嗓式的哭腔,以及驚嚇到極致,不停顫抖的全身。明炎一可以斷定,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像是可以成大事的料子,更不像是敢報複白澤的極端分子。
現在明炎一的內心,被兩種情緒占據著。
一種是欣慰。因為可以基本判定,伊然夏的失蹤,與那個黑幫組織沒有關聯。
另外一種,是憤怒。自己居然在這條小泥鰍麵前,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想想都有衝上去暴打一頓的衝動。
就在明炎一開始挽起衣袖的時候,電話卻不安定的吵叫起來。一陣瘋狂的震動,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更別說看見來電者的名字了。
他索性一把將手機扔給了一旁的子叔,子叔正慶幸自己的早鍛煉並沒有白費,總算是接住了突如其來的手機,卻在看見來電顯示之後,愣了一下:“伊然夏小姐?”
明炎一的世界裏,再一次響起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幾乎可以透過那一片冰冷的海域,追溯到不久前的案發現場,回想起那兩抹卿卿我我的身影,以及那個帶有危險氣息的男人。
而此刻還被五花大綁著的班傑,卻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對,對!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這個伊然夏,並不是衝著白澤來的呀,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報複伊然夏?”明炎一的視線,在這一瞬,又回到了班傑身上。這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致命性的話題。
今晚的月光與晨曦一般明亮,尹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上卻掛著一種安逸的笑。他側眸望著身邊的佳人,甚至想把她一把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