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春寒料峭。
早風還夾著夜間的霜雪,吹得窗戶吱呀作響。
門口的厚簾一掀,寒風瞬間湧入。
“姐!璟,璟王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陸清漪(yī)皺了皺眉。
璟王?雲墨寒?原主的未婚夫?
自從她穿越來已經兩個月餘,可惜因為原主病弱,她從醒來到現在所的話還不到十句。
再加上原主落水還撞到了石頭,所剩的記憶更是少得可憐。
陸清漪正思量要不要見他的時候,厚簾已經再次被人掀開,屋內的人皆是一顫。
滿是雪色的屋外,一身著石青圓領長袍,發如烏墨的男子正踏著一地白雪,背光而來。
陸清漪眯了眯眼,才算看清來人模樣。
他的模樣生的極好,劍眉星目,麵如寒玉。
一雙波瀾不驚的黑眸,透著幾分肅殺的冷清。
他站在門口,負手而立,卻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
“王爺既然來此,不如坐下喝杯清茶。”
陸清漪淡然的衝他點零頭,試圖撐起將軍之女的名頭。
她的話剛一出口,雲墨寒望向她的神情瞬間多了幾分古怪,不過很快就掩進眼底。
“本王今日來,有事與你相商。”雲墨寒淡淡開口,清冷的語調帶著明顯的疏離。
前幾日她就聽丫鬟們在璟王要退婚的事情,想必他今是聽到她最近身體有所好轉,所以特意前來退婚。
陸清漪倒不以為意,沒了這個婚約,她倒是自在,揮了揮手,遣了丫鬟們下去。
雲墨寒慢條斯理的往前走了幾步,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陸清漪身旁的圓凳上。
陸清漪倒了杯茶,往雲墨寒的身前推了推。
“王爺,你……”
話還未出口,她就覺得指尖被人輕輕捏住了,陸清漪垂眸瞥了一眼。
就這麼湊巧,他捏住的是她遞杯子的手,看他的樣子,好像並沒發現。
“聽,你之前落水,是怎麼一回事?”雲墨寒抬起眼簾,淡淡的問了一句。
雲墨寒陡然的關心讓陸清漪的動作明顯一窒,狐疑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幾分。
她輕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抽出被捏住的指尖:“就是不心落水了,姑娘家嘛,難免不心。”
不知道是不是陸清漪的錯覺,她隱約似乎看到了這個男人唇角微微動了動。
“聽你病了許久,可好些了?”
雲墨寒慢條斯理的浮了浮茶水,又問了一句。
“聽的還真不少……”
陸清漪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沒有要接他話茬的意思。
要不是聽她好些了,怎麼可能來府裏退婚?
雲墨寒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略微一提:“我還聽你頭上受了傷。”
這話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然抬起將她耳邊的碎發輕撩在耳後。
薄唇挪近她耳旁,嗓音也軟了幾分:“好些了嗎?”
陸清漪覺得整個人瞬間就窒息了。
這,這,這會不會有點太撩了!!?
顏狗根本扛不住的好嗎?
陸清漪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條件反射把雲墨寒的手按在了桌子上,臉頰緋紅。
“男,男,男女授受不親!”
陸清漪結結巴巴的勉強成句:“最主要是,別,別毀了王爺的清,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