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大家起身離開餐廳。馮霞磨磨蹭蹭和我相跟著走在最後麵。
“吳永誠,”馮霞到了外麵突然叫住我,“明天我就回去了,這錢留著也沒用,給你留下吧!”
這可不能收,人家都是男的給女的大把大把的錢花,怎麼到了我這兒倒反過來了。“不行,這錢我不能要。你還是路上留著自己花吧,再說我家裏已給我帶了不少錢。”我看她手裏捏著的那一疊大團結,沒有二百也有一百多連忙拒絕。這年月收人家姑娘的錢算什麼呀?
“你瞧你這人,這有什麼呀,都是同學嘛,互相幫助難道不應該嗎?!再說你家裏也不富裕,能把你供出大學就不容易。你不是還是我的武術老師嗎?徒弟幫師傅點忙,有什麼不應該?!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她學著老人蒼老的嗓音:“孩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
我望著她調皮的神態哭笑不得。”吆,你們這是在幹嗎呢,大街上就表演‘小兩口學毛選’。這麼多錢,小妞,你不是倒貼吧,這小白臉有什麼好,還是跟哥哥去玩吧,不用你掏錢,哥哥白跟你玩,怎麼樣?”一個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我扭頭一看,一個上身穿著掛幾條金屬鏈的皮甲克、下麵穿一條喇叭褲的小年輕,後麵還跟著四個和他打扮差不多的年輕人。
“滾開,你這臭流氓!”馮霞哪受過這種侮辱,一下就火了。
“脾氣還挺大的!不錯,盤子也挺亮,這小性格我喜歡,我喜歡!你怎麼知道我臭,你聞過?其實我一點也不臭,不信你聞聞。”說著涎著臉湊上來,旁邊幾個也大聲起哄:“對,聞聞。”、“不聞你怎麼知道是香臭”、“我是香的,他是臭的,來聞我吧。”
“啪”的一聲,馮霞一個耳光就摔上去了,畢竟跟我練過幾天,那手勁就是不一樣,立馬那小子的臉上就腫起一棱一棱的。
“這小妞手還挺黑哪!”那小子捂著臉一聲慘叫:“臭婊子,今天這事咱們沒完,看大爺不操死你。”
馮霞一個箭步上去,一個小連環腿就放到那小子身上了,那小子一下摔出老遠。
前麵的高保平他們幾個聽見動靜,馬上跑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那幾個小流氓也把我們圍住,馮霞指著他們幾個氣憤地說:“他們耍流氓。”劉豔急忙把她摟住。
高保平一擼袖子不幹了:“哪兒蹦出的幾個不長眼的孫子,活膩歪了吧,惹到爺們頭上來了,找抽哪!”
哪個領頭的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掏出一把彈簧刀撲過來:“臭丫挺的,大爺花了你!”
劉豔見掏出刀子,怕把事情鬧大,連忙攔阻:“你們要幹什麼,欺負人你們還有理了?有話好好說,動什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