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貴,你覺得今天我們的這個縣長辦公會議,開的效樣?”
此時,曲終人散,吳永成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望著正在給自己清理辦公室的趙平貴問道。
“我覺得挺好的呀。‘魚灣模式’也就是很值得在全縣推廣的。”趙平貴放下手中的抹布,整理了一下還在桌子上攤著的會議記錄本,認真地回答吳永成:“要是前幾年在全縣,能認真地推廣魚灣村那種經濟發展模式,咱們縣現在的經濟發展水平,說不定在全省也是名列前茅了。”
“不,我不是問你魚灣的經驗到底應該不應該推廣,而是讓你評價一下、今天的這個縣長辦公會議,對於今後全縣的經濟發展到底能起到了什麼作用?有沒有談出了一點新意?”吳永成不滿地朝趙平貴搖了搖頭。
可以說,吳永成對於今天的這個縣長辦公會議是很不滿意的。除了他在以前就搞過的一些實驗以後,就基本上沒有能搞出一點新花樣來,老是在蚯蚓、喂豬、栽樹上打圈圈。他不知道這是他們幾個出於對自己的尊敬,一味地搞吹捧、奉承,還是由於他們自身的水平有限,也就提不出什麼更為高明的辦法呢?!雖然他也認為自己在魚灣區搞的那些舉措,的確在短時間內帶領全縣的人民走上脫貧致富之路。
趙平貴這才聽出了吳永成的言外之音,他低下頭細細地考慮了一下,然後抬頭衝吳永成抱歉地笑了笑:“吳縣長,我的水平就那麼一點點。哪敢評價你們領導們的事情呢?!再說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小秘書們該考慮地問題。”
這個趙平貴還真的是太樸實了:他知道自己的位置,隻是盡量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不該自己說的一句也不肯多說,一點也不越位,半點也不篡權,還真是一個當秘書的好材料。可吳永成並不是隻想把他作為一個秘書來培養呀!!
唉,還是那會兒人們的思想比較單純呀!要是放到吳永成前世的那些年輕人身上。說不定口無遮攔地就給你冒出許多驚人之言了。
“平貴呀,我聽你這句話地意思,怎麼覺得有一點像‘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的味道呢?”吳永成和趙平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趙平貴還是憨厚地笑了笑,繼續低頭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來,你把手裏的活計放下。咱們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吳永成招呼趙平貴坐到他對麵以後,意味深長地對他說:“平貴啊,我可不是僅僅不你當成一個端茶掃地的勤雜工來看的。秘書的工作,也不僅僅是是這一點內容。要不然的話,國家培養你這個四年地本科大學畢業生,可不是大材小用了嗎?!在咱們縣裏。現在像你這樣的正兒八經文革以後的大學生,也沒有幾個吧?!別把自己的定位太低了。”
“吳縣長,您說地很對。可是照咱們這裏的情況,我們這種剛畢業的小年輕人,也就是打打雜什麼的,哪能輪得上我們來考慮縣裏的這種大事情。像您那樣畢業幾年就當了縣長的,估計全國也找不出幾個來。像我這種情況,在咱們縣還算是比較好的,我們一屆畢業的同學們.還挺羨慕我能給縣長當秘書呢。在怎麼政府辦辦公室。什麼時候等前麵的幾個老幹事們離開了,我地出頭日子才會來的。咱們中國幹什麼事情,不就是講究個論資排輩嘛!”趙平貴的這幾句話說得到也實在。不過,稱呼也換成了敬語。
“你說的隻是我們現實生活中的一般情況,當然我也承認你說的是實情。”吳永成對趙平貴地使用,心裏已經有了一點譜。他不想讓他這個後生,就這麼跟著自己荒廢了他自己的四年專業,他要把他當作自己事業發展中的一個重要角色來使用:“可什麼事情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就比如說你吧,我就準備再時機成熟的時候,讓你走出辦公室,重操舊業,你願意嗎?”
“吳縣長,你是說讓我到縣畜牧局去當副局長?那有一點難度吧?即使加上我在那邊縣委辦的工齡,前後那也不到兩年,這麼快的速度就提拔。別的幹事們會願意嗎?”趙平貴有點半信半疑。這個消息來的也有點太突然了。莫非是吳縣長在和自己開玩笑?!
“為什麼你就認為自己隻能是當一名副職哪?難道你
想到、自己可能是去主持一個局的工作?”吳永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