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衝突升級(中)(2 / 3)

——至於所謂的保密製度,哼,越是要求嚴格保密的,大概失密的幾率也就越大吧——也許這邊的會議尚未結束呢,遠在會議室之外的有關人士,就會知道會議上決定的一切,甚至於當時誰是個什麼態度,人家也會了解的一清二楚!

至於說南沁縣的安國福和石五清這兩個人,這幾天的活動可謂是頻繁之至也,他們也可能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僅是一直在地委大院裏活動,甚至於通過拐彎抹角的關係,把省城一些領導(其中就包括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也搬了出來。說情的電話可以說在座的各位,也都接到了不少,因此,在有關安國福和石五清的處理問題上,大家就得慎重又慎重了。

要知道,在官場之中,終結一個人的政治生涯,也就等於抹殺這個人的政治生命,這件事情要是放到嗜官如命的人身上,那可比消滅了他的**還要殘酷——在一個地區來說,能熬到縣處級這樣的一個位置,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用老百姓的話來說,那是人家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於是乎,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地有意無意之中,都選擇了有目的的回避。

“那照興民同誌你的意思是說,南沁縣下麵鄉鎮的幹部,必須要承擔他們所應該承擔的責任,那麼作為南沁縣的主要黨政領導,比如像安國福和石五清等這樣的同誌,就可以遊離於黨紀國法之外嗎?!”吳永成似笑非笑地望著路興民問道。

在座的這幾位副書記心裏是怎麼想的,吳永成大致也能猜猜個**不離十,安國福和石五清這段時間的運作。他也不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耳聞——雖然說他來到g省桓畢地區工作以來,與g省的有關領導之間的私人來往並不是很多,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談不上有多少親密了,可還是有人把遊說的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來人的身份那也自然在g省來說,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了,雖然人家所透露出來的語氣,也並不是執意要為安國福和石五清這種人求個什麼保險,可大家都是到了這樣層次的一種領導幹部了,誰又不是從中聽不出什麼意味呢?!否則的話,大家可都要質疑你的智商了。

雖然吳永成對於這種關說的電話非常之惱火,可人家說話的藝術性。又使得他一肚子的火無從泄,隻得在電話中哼哼哈哈地瞎胡應承幾句,但他的心裏早就有了一定之見——南沁縣生的這起事件,並不是單純地生在南沁縣這樣一個縣的事情,隻不過在南沁縣把這個矛盾揮到了頂點而已,如果不在這件事情上給予有關人員嚴厲的懲處,或許就在這一兩年中,就在桓畢地區將會生更多諸如此類的事件,又會有更多的無辜的老百姓們,將被迫走上黃泉之路。

要想徹底在桓畢地區根絕此類事件,就必須讓所有的幹部們,都牢牢記住這起慘痛的教訓——板子打不狠,是沒有人能把這類事件當作一回事請的。

而像大家心中所想的,這樣的“板子”如果光打到下麵的基層幹部身上,一絲一毫也不涉及縣一級領導的話,那與隔靴搔癢又有何區別呢?!

“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自古至今,上有所好,下必甚之。

吳永成還不至於糊塗到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如果沒有南沁縣主要領導的默許,甚至於慫恿,下麵鄉鎮的那些幹部們,又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當然了,吳永成也非常清楚,包括南沁縣在內的幹部們,之所以在老百姓們身上這麼下功夫,總而言之,還是一個“窮”字鬧的。

不過,不管下麵基層的幹部們,在工作當中有多麼大的困難,但這也絲毫不能成為他們變本加厲壓榨老百姓們的理由——這一點從吳永成這裏就得不到一點的支持!

路興民苦笑了一聲,抬起頭無奈地對吳永成說道:“吳書記,南沁縣的縣委書記安國福和縣長石五清,在這起事件中是負有難以推卸的責任,這一點是無可質疑的,他們也應該受到黨紀政紀的處理,但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意見。可以給予他們通報批評、警告處分之類的處理就可以了,畢竟他們隻是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而已啊!”

“興民同誌,我不同意你的這個觀點!”吳永成馬上截住了路興民的言,他知道在有關南沁縣這兩位主要領導處分的問題上,他的幾位副書記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疑慮和難處,所以他更不能讓路興民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過於糾纏,他得旗幟鮮明地亮明自己的觀點,這樣也可以快刀斬亂麻,避免使自己陷入更為尷尬的孤家寡人的不利局麵。

“南沁縣的安國福和石五清同誌,在這起惡**件當中,不僅僅是一個負有領導責任的問題。”吳永成掃視了一遍在座的與會者,斬釘截鐵地說道:“農民負擔問題是近兩年來中央三令五申的重要問題,省委、地委也曾經多次就這項工作,進行過多次的強調和布置,可以這兩位同誌在工作的過程中,陽奉陰違、敷衍了事,甚至於在惡**件生之後,有的領導還說出什麼‘民不為政府分憂,政府不為民做主’這樣毫不負責任的話來,這樣的幹部還能算得上是我們黨的幹部嗎?!他們必須要受到嚴厲的處理,對這種行為不給予嚴懲的話,又怎麼能引起我們所有領導幹部的高度警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