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還未醒。”
冷昭心坐在夭華身旁,明明氣息安穩,可就是不醒。
聞樂在她身上蹦來蹦去,若是以前她早就將聞樂拎起來丟出去了,一人一獸語言不通也能吵的起來。可是現在……
“我師父以她的那個傷勢根本不該活下來的,她贍比顧則笑還重,我師父猜測她應該是被什麼護著,這才保了一命。
來顧兄弟也是好運,他居然是生殘疾,旁人心髒都是長在左邊,他的卻是長在右邊,否則呐,神仙也救不回。”
冷昭心將手置於額間,而後又放與夭華額間,輕輕閉眼,可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一絲抗拒,但當她用靈力將夭華包裹住時,那抗拒就消失了,夭華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就像是,就像是放心了一般。
這是黑衣人教她的。
有些人可能還活著,但若是識海枯竭,精神力衰弱那便是還活著的死人,除非神仙降臨,否則再無蘇醒的可能。
但識海之於人便是命,沒有人是會允許自己的識海被人查探的,就是昏迷的人也會下意識的抵抗,就像方才的夭華。
所以她才會如此不可思議,她不知道夭華到底為何對她如此放心。
退出夭華的識海,她鬆了口氣,識海雖弱可卻強有力。
“走吧。”
夭華轉身就走,聞樂跳到了她身上,順勢就鑽到了她懷裏。
不知為何,聞樂總是喜歡躲到人懷裏,任你再大動靜也不會出來。
連潮生跟著她走了出去。
“這就走了?不再多待一會兒嗎?”
“不必了。”
“那你明再過來?”
“不來了。”
連潮生聽著這話愣了一下,而後又笑了起來,跟著她身後直到罰山下。
冷昭心將自己的玉牌拿下來,輕輕的在連潮生手上印了一下,一道淺淺的流光被印到了連潮生手上。
“這是做什麼?”
“沒有印記你上不去。”
“那方才為何我直接上了法山?”
連潮生一愣,不解的看著冷昭心。
冷昭心抿了抿嘴,不話。
便直接上了罰山,看的連潮生撇嘴搖頭,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而後也跟著上了罰山。
連潮生站位罰山上。
“這裏可比那法山看著舒服多了,這裏就隻有你們師徒兩個麼?來,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將這裏洗劫一空?”
“你出不去。”
“我不是有這個嗎?”
連潮生舉起手,可卻發現手上的印記此時卻消散了。
冷昭心將連潮生留在庭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還是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冰河掛在她的床頭。
她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河,冰河突然顫動起來,自個兒便脫鞘圍著她忽上忽下,像是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好友,很是興奮。
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飛回她手鄭
冷昭心奇怪的看著冰河,輕輕的撫摸著它的劍身,按理它現在還是被封印著的狀態,不該如此有靈的,而且之前也從未有過這樣的興奮,莫不是太久不見她了?
將冰河回鞘,她這才注意到床上還放著一套衣裳,瑩白如雪的衣服靜靜的躺在那裏,像是在等人將它穿起,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當冷昭心再走出來時連潮生看的呆了。
“都要想俏,一身孝,想不到你這死魚臉穿著這白衣也有些像個仙子,你瞧瞧,若是你本來的樣子,該是仙下凡的。”
冷昭心不理她,走到了庭中那方藤架下坐好,有些笨拙的學著雪歸塵平日裏泡茶的模樣泡著茶。
“沒學過吧?”連潮生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