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用……。”
冷泠醒來之前腦海中又回蕩著那個聲音,且十分嫌棄的模樣。她看向四周,發覺這是個陌生的房間。
“無事罷?你……昏迷了。”
夭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那時候的冷泠像是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可又有些不對勁。
冷泠坐了起來,搖了搖頭。
“我怎麼了?”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晃了晃,她似乎看到了夭華和顧則笑受傷,然後她就十分生氣,最後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夭華看著冷泠的眼睛,不確定的問道。
冷泠想了想,頭有些痛,她似乎是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如今再想便隻覺得頭痛欲裂。
“有一個聲音,我很生氣,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了她實在想不起來。
“沒事,想不起來就不用想。”
夭華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
她很高興冷泠有了一份自保之力,可又擔心那份力量會過於麻煩,想起冷泠之前仿佛是要手撕那些人一般的模樣,她到現在想起也是心驚不已。
想來還是拿著劍,冷冰冰卻又有些傻乎乎的冷泠可愛。
“顧則笑呢?”
“他去準備東西了,我們得連夜離開這兒,還是得快些去找我師父,如今你這模樣是越來越詭異了,我怕再出什麼意外。”
夭華沒,她怕他們教主再發什麼瘋,其實冷泠的身份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就是猜到了她才會對她格外的疼惜。
師父曾過自己是個性冷緣薄之人,這世上若是有人能與她近一分便是上憐惜,可能上對她過於偏愛才讓冷泠出現在她身邊。
見夭華不肯細冷泠也不再強求,她隻是坐在那裏兩眼放空,她在發呆,或者她想與那個聲音再談談,可是無論如何,她也聽不到那個聲音了。
顧則笑回來的有些慢,直到深夜才回來。
“有些傷藥難買的很,就慢了一些。”
顧則笑又拿了兩個油紙包出來。
“我瞧這兒的姑娘都買這個吃,便想著你們也應該喜歡,聽這兒的人,他們管這個叫雲牽”
……
三人很快又上路了。
冷泠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加個又,隻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永遠是在路上一般,隻是這一次卻是逃亡。
那些人師父也收到了牽連,不知道師父要不要緊,不過她想起雪歸塵那萬年不變的臉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師父那模樣,這世間應該是少有人能讓他從雲而落凡塵。
再往前想她又迷茫了,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再往前是什麼了呢?
往嘴裏放了一塊雲切,雖是糕點卻不幹澀也不粘牙,糯糯的有些咬頭,卻是不錯的糕點。
夭華看了一眼冷泠,不知她到底在想什麼,時而嚴肅時而笑,現在又是滿臉迷茫無辜的模樣,就好似森林中迷了路的麋鹿,一雙極亮的眸子滿是不解。
“我們這是去哪兒?”
冷泠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來,問道。
“往歸海城去,那是去東海的必經之路,等到路過了那裏我們離東海也就不遠了。”
冷泠點零頭,歸海城。
“聽名字像是個有故事的城。”
“應該吧。”
夭華笑了笑,
她不在意這些,若是此時手裏有本歸海城的地誌她倒是可以給冷泠講講。
兩人正閉目養神,忽然就聽到了顧則笑的聲音,再然後就看到了一團黑色又帶著白的東西跑進了馬車。
冷泠看著她,她也看著冷泠。
這是個姑娘,而且還很笨。
冷泠給眼前這團下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