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卻停了下來,他的眼神落到冷昭心身上。
那鮮紅的血觸目驚心,他看了一眼暮雪,將它抓在手中,也不管它如何反抗,隻一掌便讓它老實了。
他將暮雪扔給顧則笑。
“在我還沒改變主意前,走吧!”
“教主,這!”
聽到要放他們走,無生有些急了,可黑衣人卻是沒有話,也沒有動,隻是站在那裏。
夭華顧不得其他,抱起冷昭心便走,其他人不敢大意,護著她們,盯著黑衣人,隻怕他又出爾反爾。
可直到他們離開,黑衣人也沒有任何動作,隻在他們經過他身旁時了句。
“照顧好她。”
韓安看著無生,無生也看著他,最終還是無生撇過了頭。
韓安終是一句話也沒,從無生旁邊經過,沒有絲毫停頓,也不曾問過一句為什麼。
黑衣人還是站在那裏,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時他有一個好友,應當算是好友的。
那日他們兩個都喝零酒,他借著酒意向那人提了個極為無禮的要求,他那人便隻能收一個徒弟,便是他的兒子或女兒,他的劍也隻能傳給一個人,便是他的兒子或女兒。
這是很無禮的,再加上那人是個古板無趣的性子,卻沒想到那人居然答應了。
黑衣人轉身,他想,或許他該去見見那些昔日的故人了。
韓安帶著他們回了城主府,因隻有這裏才有最好的藥材與丹房。
“你們如何進來的?”
連潮生看著和他一同等在外頭的顧則笑,因他們都不懂的醫術,又都是男子也不方便進去,便隻能在外等候了。
顧則笑還未回答,聞樂卻爬到了他的頭頂,趴在他頭頂上,鼓著一雙圓眼睛,看著連潮生。
“這可是個好家夥。”
連潮生看著聞樂,先是一怔,而後一笑。
顧則笑看了他一眼。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會贍這麼重。”
顧則笑萬沒有想到,他們在甩開二師兄之後趕到這裏卻是看到的這樣一幕,若是他們再晚一些,那後果他是想也不敢想。
而且,以夭華的性子和對冷昭心的重視,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連潮生收斂了笑容。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那個黑衣人是誰?”
“不知,她非要管人家閑事,與那人作對,其實若非不得已,那人是不願意殺她的。”畢竟她可是一顆好棋子。
顧則笑不話了,他了解冷昭心的性子。
她雖總是冷冰冰的,又常常做一些讓人覺得她冷血無情的事,可隻有靠近了她才會知道她是有多溫暖。
“你心一些吧。”
想了想顧則笑還是決定提醒一句,從他來看連潮生倒也不算是做錯了什麼,可有人卻不會這樣覺得。
連潮生正準備問顧則笑他這話是何意思,門這時候卻開了。
夭華與韓安走了出來。
“命是保住了,隻是還得多多休息,再不能受一點傷了。”
聽到這顧則笑與連潮生都是鬆了口氣。
可連潮生這氣還未鬆完,夭華就是一掌劈了過去,他反應不及,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
他還未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夭華怒氣衝衝的揮著鞭子過來了,看架勢也是不打算講理的。
他便隻能一邊躲避一邊看向顧則笑,可顧則笑卻隻與韓安站在那裏,並不回應他。
兩個人都是一身藍衣,溫潤如春,看得連潮生牙癢癢。
“你們不是朋友麼?”
韓安不解的問道,這般打發,韓安覺得他們該是有大仇的。
“與裏麵那位是,與他不是。”
顧則笑解釋道,他本就對所有人友好,對韓安也算友好。
韓安點點頭,站在他身邊不話了,隻看著連潮生挨抽。
實話,簡直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