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瑾泉看著這三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過他也想明白了,報信之事並非小事,此番回去必定危險重重,還不如躲在這裏安全。
“我必定會速去速回,你們幾個仔細些,不可輕舉妄動,現在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事,你們要做的便是保命知道嗎!
顧則笑,你是三人中最沉穩的,切不可跟著她們兩個胡鬧。”
“喂,師兄,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
夭華眉毛一豎,瞪著餘瑾泉。
“什麼叫我們兩個胡鬧,沒實力瞎蹦躂的那才叫胡鬧呢,以我們的實力那便叫替天行道。”
餘瑾泉也瞪了回去。
“你們還想不想留下來了。”
四人這麼瞪著瞪著,便突然笑了起來。
餘瑾泉忽然笑不出來了,他想起了那些師兄弟。
“他們,和我們也差不多年歲,本以為隻是一場試煉,卻不曾想上次一別竟是生離死別。”
說到這個,幾人都顯得沉重,他們不知該如何安慰餘瑾泉。
他們未曾見過那些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感情,可餘瑾泉不同,那些是與他朝夕相處的師兄弟,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還是餘瑾泉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僵硬。
“不說了,今日都好好休息,我明日一早便出發。”
冷昭心猶豫再三還是將瓷瓶拿了出來,遞給餘瑾泉。
“這是我在不夜城得到的,劇毒,沾之即死。”
餘瑾泉一愣,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必了,還是你留著防身用。師兄也不至於那麼弱。”
冷昭心不說話,將瓷瓶扔到了餘瑾泉懷中。
“拿著。”
“叫你拿著那便拿著麼,師兄你可別忘了被我們三人揍暈過去的事,我們可不比師兄弱的。”
夭華笑了起來。
“在無雙樓我們可也都未使出全力,不然絞殺那個人也不是不可能哦!”
顧則笑也開口。
“師兄還是拿著吧,師兄回去必會遭受埋伏,遇到的危險必定會比躲在這裏的我們要多,而報信之事至關重要,還不知會遇到些什麼。師兄還是要謹慎些。”
餘瑾泉聽了夭華的話,隻當她是在說笑,可想了想顧則笑的話還是將瓷瓶收了起來,他卻沒想到,這小小的瓷瓶,竟真的救了他一命。
……
第二日一大早餘瑾泉便起身回天虞山報信,臨走之時再三叮囑三人務必要小心仔細,若是遇到了那人,必當要先逃命要緊。
隻待他走後,夭華捏了捏手骨,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好了,二師兄走了,有些仇也該去報了。”
“嗯。”
顧則笑一驚。
“嗯?你們要做什麼?”
“自然是去找那個醜八怪報仇,居然敢那麼對老娘,自然是要將他千刀萬剮的,黑衣人我打不過,還不能對付他了?”
老娘?
顧則笑瞪著夭華,驚的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般粗俗的話居然會從夭華的嘴裏說出來,而且竟還不會讓人覺得難聽。
不過此時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你們可別亂來,師兄千叮嚀萬囑咐,那人的實力不俗,我們敵不過的。”
“哦?”
夭華這一個“哦”字尾音托的極長,她用餘光瞥了一眼顧則笑,伸了個懶腰。
“反正那日我是沒用全力的,那一招總覺得殘忍,不過那人既然是個如此變態,對他用用也就無妨了,你呢?”
冷昭心也點了點頭。
“未曾。”
她本打算使出全力的,餘瑾泉卻恰好醒來,她對於餘瑾泉說的那人的實力總歸是不太相信,為何他會那麼強,忽的她又想起了連潮生的話,總覺得這話其實是對她說的,讓她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