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何以至此啊?”
“今早我去城北災民營地視察去了,那十萬人的營地建成之後那麼老大,全看了一遍都要晌午了,累得夠嗆,又惦記著小安你的故事,這不快馬加鞭的趕過來,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哦?城北的災民營地怎麼樣了?可有缺糧或是疫病?”
說到這兒徐壽好似來了精神,滿臉佩服的看著江安說道:“小安你這法子真是神了,不僅沒有餓死的,連病死的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瘟疫了,我在城北還聽說剛開始還有人在營地裏隨地大小便,後來脖子上被掛了一個隨地大小便的牌子繞著營地遛了三圈,後來那個人哭著喊著抱著侍衛的腿說再也不敢了,哈哈哈,也不知哪個缺德的想到的這個主意,真有意思。”
江安嘴角扯了扯,我也就是跟武皇隨意說了一嘴,誰知道他還真給寫進指南裏邊去了,是他幹的,缺德的是他,不是我。
嗯,沒錯,就是這樣。
“營地裏的白石灰有沒有按時灑,灑的量夠不夠?”江安趕忙轉移話題。
“灑的厚實的很,那裏頭的路全是白色的,你看我的鞋上,現在還沾著白灰呢,這白灰當真如此神奇嗎?往年但凡遇到大災,短糧缺糧的問題倒是其次,伴災而生的瘟疫才最是嚇人啊,成片成片的死人啊,一場大災下來,餓死的倒沒幾個,病死的甚至可以達到三成甚至更多,要是今年沒有小安你這法子,凍死的,餓死的,病死的,這合下來怕是得有這十萬災民的一半之數。”
“不是白灰神奇,沒有發生疫病是所有措施的綜合作用結果。”
“綜合作用?什麼是綜合作用?”
“就是所有措施都有幫助我們達到消除疫病的效果,這些效果結合起來,才真正消除了疫病,明白不?”
“嗨,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是不明白。算了,我爹說了,我不用太明白,他讓我跟在你屁股後邊,你幹啥我幹啥。”
“真的?我準備考完會試,找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去把禮部司編寫祭天程序的主管給打一頓,你也跟著我?”
徐泰一臉懵逼,打人家幹嘛,人家招你惹你了,吃你家烤鴨沒給錢還是指著你家羽絨服的圖案說你有傷風化了?
“你打人家幹嘛?”
“難道你不背祭天大典的章程嗎?”
“哈?這個還用背?祭天大典我從小看到大,閉著眼睛就能給你默寫出來,還用背?”徐泰一臉不屑。
“我改主意了,不打禮部司主管了,打你,哇呀呀呀,納命來。”
大戰持續了零點五回合,實際上江安一招就被徐壽製服了,所以是零點五回合。
“小安你發什麼瘋,想打我再練十年吧。今天的故事呢,快拿出來。”
江安也是想撒一下潑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不然每次背書帶來的負麵情緒絕對會讓人崩潰的的。
江安聞言把今日份的更新塞給了徐壽,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還好,沒傷到臉,一如既往的帥氣。
徐壽看到故事書如獲至寶,笑嘻嘻的就把書塞到了自己懷裏,又使勁兒拍了拍,生怕掉了。
“我走了啊。”
徐壽拿到了故事書就準備離去,江安送他到大門口,翻身上馬一如既往的瀟灑,調轉馬頭正欲離開卻忽然回頭悵然若失地問道:“小安,你說這世上,真的有孫悟空嗎?他該是怎麼樣的?”
江安缺並未詫異,隻是微微一笑:“答案我已經寫在了今天的故事書的扉頁,自己去看,快走吧快走吧。”
武國皇宮,禦書房。
批閱奏折已久的武皇抬起頭,活動了一下脖子,喝了一口案上擺著的燕窩粥,然後就靠在了椅子上,捏著自己的眉頭。
“常英,如何?”
“回陛下,四姓之臣依舊在每日宴請各地舉子,其心可誅”
“果然嗎?”
武皇似乎在問大太監常英,常英卻不敢答話。
“不說他們了,近來可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啊?”
“回陛下,還真有一件,鎮國公徐泰近來據說沉迷進了一隻猴子的故事,為此徐夫人已經拿著雞毛撣子追著公爺打了好幾回了。”
“哈哈,還有此事?什麼故事如此神通廣大?”
“據說是小公爺從江安學子處所得,老奴已按照鎮國公府仆役的口述全部摘抄下來,甚是有趣。”
“江安?此事與他還有關係?快快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