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然眸色一凜,眼底掠過一抹犀利,“夕以喬,別把自己說得多高尚,你隻不過是一個,為了錢不知羞恥女人。”
冷傾然的反擊一針見血,夕以喬心被狠狠紮疼。
但事實就是事實,她無畏無懼承認:“你說的沒錯,我承認自己的確廉價到極點,所以,你沒必要委屈自己要了我,你別忘了,你的女兒就是我這個,不知羞恥女人為你生的。”
冷不防地。
冷傾然的心反被紮疼。
夕以喬的咄咄逼人,讓他梗了脖子,一句話說不出來。
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冷傾然這般沒麵子的堵得啞口無言。
冷傾然眸底掠過一波譎雲詭。
夕以喬這個女人,竟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
冷傾然可算看透了,這女人,隻受軟不受硬。
“好,你說得對,你是我女兒的親生母親,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剛剛我話說得太難聽了,我都收回,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嗎?”
莫名服軟的冷傾然,讓夕以喬從他突然變化的語氣中,嗅到一股陰陽怪氣。
這個男人,城府極深。
夕以喬相信自己鼻子的靈敏度,她絕對沒有嗅錯。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絕不能輕敵,必須要提高萬分警惕。
“大冷總向我服軟,我真我受寵若驚,幸好我早餐沒吃,要不然會消化不良了。”
又一次,冷傾然被夕以喬的咄咄逼人梗住了脖子,再次啞口無言。
這個女人,他還沒有嫌棄她,她倒反過來嫌棄他了。
竟用消化不良形容他,讓她倒胃口了。
這女人竟是軟硬不吃。
幸好,冷傾然有一張王牌在身。
“我這個人最沒有耐性,去整理一下,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冷傾然必須要盡快得到證明,才能讓夕以喬這個難對付的角色,服得服服貼貼的。
“我說了,我需要考慮清楚。”夕以喬現在毫無心情理會親子鑒定一事,她心裏想的全是冷傾澤。
“夕以喬,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利行使親生父親的權利,你若不配合,我隻能采取強製手段。”冷傾然下達命令,眼裏滿滿是強硬的氣場,不容夕以喬有拒絕的機會。
就是這副絕不饒恕,絕不退讓的模樣,才是冷傾然的真本性。
夕以喬心情開始糾結起來。
其實,夕以喬從生下夕寶貝那一天。
她就沒想過,自己能帶著女兒相安無事度過一輩子。
雖說當年那個晚上,她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
所以,夕以喬認定父親肯定提前給買主看過她的照片,那樁買賣才順利達成。
她就知道,終有一天,還是會被認出來的。
而這一天,來得也太快速了。
快得讓她措手不及,招架不住。
而且這個買主,真讓她感到後悔莫及。
陷入糾結之中的夕以喬,遲遲沒有回複。
冷傾然突然站起身,欲要向夕寶貝的房間走去。
冷傾然的舉動,讓夕以喬及時從糾結中清醒,拉住了這個瘋狂的男人。
夕以喬堅決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再接觸到夕寶貝,至少在親子鑒定沒有出結果之前,不能讓他跟夕寶貝胡言亂語。
夕寶貝心裏認定了冷傾澤是她唯一的爹地,突然有個男人跑來說是她的親生爸爸,她弱小的心靈會受不了。
要讓夕寶貝知道,也隻能是夕以喬親口告訴。
“冷傾然,我答應現在就跟你去,但是,我有條件,你不答應,我就不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夕以喬無奈妥協,但必須要提出條件。
“說。”一個字咬牙切齒。
顯然,冷傾然已經完全失去耐心,夕以喬若再敢耍花樣,他絕不會給她第二次無理取鬧的機會。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若證明你真的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隻允許我跟孩子溝通,將一切跟她說明白,你跟她從沒有接觸過,貿貿然對孩子說你是她的親生爸爸,孩子會受不了?”夕以喬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她無法承受,夕寶貝從別人口中得知真相,而傷心痛苦的小模樣。
“沒問題,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也心疼。”冷傾然應得爽快,還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
接著,夕以喬進房間換了衣服,隨便帶了些出門用的用品,帶著夕寶貝離開公寓,坐上冷傾然的轎車向市親子鑒定中心駛去。
顧明城私人診所。
昏暗,安靜的房間內。
冷傾澤安祥的睡在貴妃沙發椅上。
沒有被催眠,他而是入睡了。
昨夜,冷傾澤一夜都沒有合眼,他不是感覺不到困意,他不是不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