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傾澤抱著夕寶貝走近夕以喬。
夕以喬怕得心跳砰砰的叫,跟閃電雷鳴般。
她抖著雙唇問:“你怎麼回來了?”
夕以喬的恐懼與慌張,盡收在冷傾澤滿是寵溺的眼底。
冷傾澤一隻手抱著夕寶貝,另一隻向夕以喬伸來,牽住她嚇得有些冰涼的小手。
被冷傾澤暖和大掌緊緊握住那一瞬間,暖和的氣息迅速傳遍夕以喬全身。
還有一股安全感,將她心底的恐懼與慌張一點一點驅趕走。
無可否認,在被欺負受盡委屈之後,夕以喬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冷傾澤,很渴望他能突然出現在眼前,將她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夕以喬承認,這一次也不例外,但又不希望他出現。
夕以喬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個慘劇,就是冷傾澤跟自己的家人鬧翻了。
“我女朋友和女兒在這兒,我當然也回這兒來了。”冷傾澤深情凝望夕以喬說。
稱呼女朋友和女兒的時候,特意提高音量分貝,怕在場人聽不清楚,他和夕以喬夕寶貝兩母女的關係。
可是,冷傾澤這樣的高調舉動,讓夕以喬真的很無地自容,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惡人。
一個會讓冷家從此翻天覆地,永無寧日的大惡人。
韓慧芬雙眸緊緊鎖定在,冷傾澤牽著夕以喬的這對手上,眸底染上難以說出口的複雜情緒。
韓慧芬看得很清楚,無論是已經證實了,夕以喬和冷傾然過去有過關係,夕寶貝是冷傾然的親生女兒。
冷傾澤對夕以喬依然是死了一條心,對夕以喬戀戀不舍至,絕對不放手的地步。
韓慧芬抬眸,對上冷傾澤這張對夕以喬滿滿愛意的俊臉,不容拒絕開口:“傾澤,奶奶有話想單獨跟你說,跟我到書房?”
冷傾澤雙眸從夕以喬臉上轉移到奶奶身上,但他果斷拒絕奶奶的命令:“奶奶,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看寶貝被嚇得不輕,她現在離不開我。”
冷傾澤不是故意找拒絕的理由,而是,夕寶貝雙手將他脖子抱得緊緊的,他敢肯定,誰來拉都拉不開夕寶貝這雙小手。
“你……”韓慧芬話在嘴邊卻又硬生生吞了進去。
不是被冷傾澤氣得語塞了,而是,韓慧芬看出夕寶貝小身子明顯還在發抖,夕寶貝的恐懼絕對超出她的想象範圍。
這都要怪她那個飛揚跋扈的兒媳婦鄧萃萃,竟當著一個孩子麵教訓她的媽咪。
這下好了,給夕寶貝心裏造成了恐懼的陰影。
想讓夕寶貝融入這個家庭,已經是一件,沒有冷傾澤在,絕不可能實現的奢侈事情。
夕寶貝對冷傾澤這個爹地的喜歡和依賴程度,絕對高至韓慧芬難以估計的程度。
冷傾澤從小到大,除了家庭聚會奶奶讓冷傾澤參加,冷傾澤絕對拒絕出席之外,再也沒有逆過奶奶的意。
今天,冷傾澤為了夕以喬和夕寶貝兩母女逆了奶奶的意。
這下好了,鄧萃萃找到挑事的點子了。
“真的是不得了,這都是什麼關係了,哥哥以前的女人現在成了弟弟的女人,哥哥的親生女兒卻認了弟弟做父親,這麼淩亂不堪的關係傳出去後,我們冷家這張臉皮該往哪兒擱是好。”鄧萃萃的冷嘲熱諷特意提高聲量,生怕紮不疼冷傾澤和夕以喬的心。
的確,夕以喬的心真有被深深紮疼了。
夕以喬自己也承認,她和冷傾然,冷傾澤兩兄弟之間的關係,的確淩亂得自己也覺得好笑。
可是,冷傾澤並不跟夕以喬一樣的心情。
很不幸地,鄧萃萃已經觸碰到冷傾澤心底的一顆地雷。
轟隆一聲響。
地雷爆發了,殺傷力絕對震懾十足。
“難道,今天正在上演的錯綜複雜畫麵,沒有讓某人曆曆在目,這個畫麵曾在二十多年前上演過。”冷傾澤就這麼幾句話,讓鄧萃萃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的一針見血。
坐在那兒,飛揚跋扈的鄧萃萃頓時瞠目結舌,臉色蒼白,宛若墜入無邊無際的冰窯,冰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那深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挖掘了出來。
宛若一塊傷疤被撕開了裂口,秘密隨著鮮紅的血液,血淋淋的公布於眾。
韓慧芬和冷暮山臉色也蒼白難看,咋舌看向冷傾澤。
而從冷傾澤突然空降,漠不在乎,視而不見的冷傾然,宛若一隻被攻擊激惱的野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與冷傾澤正麵交鋒。
“冷傾澤,你回來就是為了唯恐天下不亂。”冷傾然犀利的挑釁,明顯是在試圖阻止,阻止冷傾澤將他母親心底的傷疤裂口越撕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