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以喬莫名的恐懼表現,冷傾澤看著,眼眸與胸口同時一緊,臉色染上焦急與恐懼,“以喬,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想什麼想得這麼害怕?”
夕以喬的身體抖得很厲害,在清楚告訴冷傾澤,她很恐懼。
夕以喬雖然是很害怕,但沒有失去清醒的理智,冷傾澤的追問夕以喬聽得一清二楚。
正因為夕以喬心底裏,不想被冷傾澤知道的恐懼暴露了出來。
於是,夕以喬立即故借夕寶貝,逃避回答心底真正的恐懼,“我就是擔心寶貝了,寶貝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等很久了,我怕她又會害怕,我們還是出去吧?”
夕以喬不想讓冷傾澤知道,她心裏的恐懼。
冷傾澤剛剛的一切舉止,夕以喬才真正的了解到。
冷傾澤的性格,遠遠比她所知道的還要雷厲風行,聞風喪膽。
若夕以喬將心裏的恐懼如實告訴冷傾澤,他一定會二話不說帶著她和夕寶貝離開冷公館。
然後,冷傾然就真的會開始實行親生父親的行駛權,將夕以喬告上法庭,對薄公堂爭奪夕寶貝的撫養權。
冷傾澤一定會跟冷傾然爭奪到底。
冷傾澤隻是孩子的叔叔,卻跟孩子的親生父親爭奪撫養權,這醜聞傳出去後,誰會顏麵丟盡,結果顯而易見。
更不堪設想的嚴重結果是,奶奶那麼注重自己和冷家的麵子,而冷傾澤肆意妄為讓奶奶和冷家顏麵掃地。
奶奶的心被傷透了,定會對冷傾澤這個孫子徹底心死,與冷傾澤斷絕奶孫關係,冷傾澤便會失去一切,變得一無所有。
而夕以喬,一定會輸了官司,失去夕寶貝,然後,為了能留在夕寶貝身邊,低聲下氣求冷傾然,不得不承受冷傾然開出的各種妥協。
夕以喬絕對不能讓這一天到來,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跟冷傾澤劃清界線。
夕以喬的解釋,讓冷傾澤存在很大的懷疑。
她眼裏的恐懼,明顯不是因為擔心夕寶貝。
冷傾澤對夕以喬太了解了,夕以喬擔心夕寶貝,眼神是焦急和慌張,而不是恐懼。
冷傾澤雖然知道夕以喬對他不誠實。
但冷傾澤沒有不依不饒,他和夕以喬的悄悄話時間的確有些長,他也擔心在外麵等著的夕寶貝會害怕,畢竟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於是,冷傾澤和夕以喬陸續從沙發上起身,各自整理整齊身上的衣服,一起開門走出書房。
走出書房那一刻,看到夕寶貝悠閑的躺在沙發上,開著電視機看著卡通片,還時不時發出哈哈大笑的歡樂笑聲。
看來,冷傾澤和夕以喬都太過於擔心夕寶貝的適應能力了。
自己一個人無聊了,竟這麼會享受,打開電視機,躺在舒服的沙發上找樂趣,真的是個機靈的寶貝。
接著,冷傾澤和夕以喬與夕寶貝融入一起玩了起來。
冷公館一樓,冷暮山和鄧萃萃的房間內。
仍深深陷於二十多年前往事回憶的鄧萃萃,呆呆的坐在床邊。
而冷暮山正怒指著鄧萃萃訓斥:“你這個瘋女人,我每天絞盡腦汁為兒子的前途鋪路,你每天在給我拆台,給我惹麻煩,我警告訴你,你再不牢牢閉緊自己的嘴巴,兒子的前途沒了,你就做好心理準備讓我把你掃地出門。”
冷暮山一句狠戾的掃地出門,完全不是恐嚇,而是,一定會說到做到。
這句無情的話,深深紮疼了鄧萃萃的心,讓她從呆滯中驚醒。
鄧萃萃起身,笑看著冷暮山,這笑滿不在乎,“冷暮山,你終於還是說出口了,在你心裏早就想把我掃地出門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給我這冷家大夫人的身分,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你在外麵藏了一個又一個年青漂亮的女人而已。”
聞言,冷暮山臉色一震。
明顯,冷暮山以為,鄧萃萃不知道他在外麵藏著的女人。
但冷暮山的震驚反應隻是一瞬而過。
末了,臉色迅速鋪上一層毫不掩飾的唾棄,“鄧萃萃,幸好你還知道自己肮髒得讓我不願意碰。”
鄧萃萃氣結,心底充斥著恥辱,“冷暮山,你別忘了,我的肮髒都是你一手所賜的。”
鄧萃萃氣喘籲籲瞪著這個冷血男人,眼底噙滿各種情緒,憤怒,憎恨,埋怨,懊悔。
鄧萃萃的話裏有話,明顯在撕開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缺口。
而冷暮山絲毫不為動容,就連一丁點的罪惡感都沒有。
冷暮山陰險一笑,湊近鄧萃萃問:“鄧萃萃,你敢說,那些事情不是你情我願,你敢說,去伺候那些男人的時候,你不快樂,你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