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大概是因為有些意外於身後女孩總是很精準的判斷能力,眸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愣神著點零頭,“的確,我一直都想要報答魏董當年的那一份恩情。”
“每次當我看見魏董為那一個早就已經死聊女人,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嘴裏不停地喊著什麼‘玉珊’的時候,我的心裏都難受極了。像魏董這樣優秀的人,怎麼能一輩子把心就放在一個早就已經死聊人身上呢。明明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他,他卻誰都不多看一眼......”
傍晚,車外的陽光,昏黃中夾雜著一抹暗紅,穿過幹淨透亮的擋風玻璃,細細碎碎地照進車內,更加映亮了男人臉上的傷感,也越發加深了車內氣氛的沉重。
姚思蔓很理解王的心情。
隻是,她今才剛剛和陸蕭然之間越過了某一道底線,弄得她躲他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去找陸蕭然幫什麼忙,自然沒辦法答應王對自己提出的請求。
而且,在姚思蔓單方麵的主觀意識裏,她認為王可能把一切都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她堅信,就算王知道了魏永成的過去,也應該注定隻能是一場徒勞,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用知道真相,姚思蔓也可以感覺得出來,在魏永成的內心世界裏,藏著某種深入靈魂的痛苦,或許早已經成了無法化解的偏執......
然而,姚思蔓隻是自顧自想著,並沒有把有關自己的判斷給清楚的表達出來。
到底,她一直都不是一個喜歡強行把自己的觀念加在別人身上的人。
她很清楚,有著相同想法的人,在想事情的時候,總是能夠不謀而合,反之,有著不同想法的人,是壓根就沒辦法服彼此達成某種一致的。
更何況,大多時候,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絕對的好與壞,對與錯。
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比起去當一個服者來,姚思蔓更偏向於願意去做一個似是參與其中,又像是身在局外的旁觀者,既尊重別人不同的想法,也秉持自己的觀點。
不過,無論如何,對於現在的姚思蔓而言,在聽完王的那一段發生在他和魏永成之間的經曆之後,她倒是一下子對魏永成的品性改觀了不少,也不知不覺間在心中褪去了最後幾分對他的警惕之心。
她有些自嘲地低頭笑了笑。
看樣子,她的確還是太愛記仇,太愛多想了。
或許,魏永成並不是什麼大惡的人。
或許,人和人之間還是應該多些信任的吧。
正當姚思蔓發呆之際,王聽身後沒有任何動靜,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對方答應要去找陸蕭然幫忙調查魏永成以前的事情,眼底悄然暗淡了光澤,旋即弱下了聲音,不安地試探道:“蔓,你......應該會幫我這個忙的吧?”
在王的眼裏,他覺得像調查魏董這樣可輕可重的事情,要是交給私家偵探的話,他不太放心事情的保密性,出了什麼差池就不好了,而陸家的名聲一直很好,像這種靠譜的有錢人家,就算真的探聽到了什麼是非八卦,也不至於在外麵胡亂造謠,自然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想要指望的對象。
與此同時,在麵對王誠摯的第二次開口懇求,姚思蔓則是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畢竟,在經過幾次的相處之後,她感覺王是一個待人禮貌又溫和的人,留給她的印象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