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風度翩翩的男子,一絲不苟的穿著一身正裝,邁著鏗鏘沉穩的步子走在一處竹林掩映的小徑之中,幽邃靜謐,燈光點點。
因著夜幕籠罩,空氣中漂浮著幾絲淡淡薄霧,充滿了一絲神秘之感。
穿過竹林,隨著腳步聲的響起,上一刻還昏昏暗暗的夜晚頓時變得燈火通明,裸露在男人眼前的是一棟整體都很古風的獨棟建築,盡管低調,卻透著一股莫名的高級感。
按響門鈴後,院子外麵的大鐵門緩緩敞開。
男人走進去,周圍假山流水,詩情畫意。
緊接著,以為端莊大方的女管家為他打開了別墅的門。
門被打開的同時,隱隱約約從裏麵傳出來了一陣咿咿呀呀的戲曲聲。
“張助理,你來了啊?
老爺正在客廳等你呢。”女管家麵容和善,說話說的客客氣氣,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
張助理“嗯”了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樸實的客廳,角落裏的檀香冉冉升起,一位大儒氣質的老者正閑適地輕靠在沙發上,手中拿著茶盞,眼睛微微眯著,一邊細細品著鐵觀音,一邊欣賞著戲曲。
“會長。”張助理緩步靠近老者,在沙發邊停下腳步,彎腰,語氣十分恭敬,不敢造次。
“來了?”季玉雲抿一口杯中茶水,聲音是淡淡的。
“嗯,會長,您在聽戲啊?
那我等您聽完?”張助理小心地詢問。
季玉雲掀了掀眼皮,擺擺手,“不用,關了吧。”
“是。”張助理頷首,走過去,將播放著戲曲的設備關閉。
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季玉雲終於抬眼去看身邊的這個男人,等著他的回答。
“會長,你放心,事情王律師都已經辦妥。
西郊垃圾場那個叫暴哥的頭頭,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再從監獄裏出來了。”
“嗯,很好。
這些年,實在可惡!
要不是上次讓你盯著點那個叫姚思蔓的小丫頭,我竟然不知道梨花市內還有這等事情!
找回來多少了?”
提起暴哥那一夥兒人,季玉雲那張向來平靜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怒意。
“最近兩年內剛被轉手的基本都已找回來了,至於那些時間久遠的,好些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估計找回來會很困難。”
季玉雲若有所思地摸索著茶杯的蓋子,歎氣,“我知道找起來不容易,你多派點人手去盡量找找,別停下。
盡人事,聽天命吧。”
“嗯,好,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您交代給我的這件事。”
“還有,我不是吩咐你最近要盯緊小魏和陸振南他們那邊的情況嗎?
現在怎麼樣了?”季玉雲又問。
回想起他今天在報紙上看到的那篇報導,他已經預料到魏永成或許已經對陸振南展開了報複。
“在梨花市第N中學,今天發生了大事。
聽說陸振南和他的兒子在學校校長辦公室裏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在為了那名叫姚思蔓的小女生的退學問題起了爭執。
最後情況有些失控,他們兩個都被救護車帶回了醫院。
他兒子好像傷得不是太重,下午早早就已經離開了醫院。
至於陸振南,他到現在都還在醫院。”
“哦?
陸振南怎麼了?
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離開醫院呢?”
聽聞陸振南至今尚未出院,季玉雲覺得有些奇怪,平淡的聲音裏有了一絲波瀾。
雖然季玉雲和陸振南不怎麼打交道,但對方在業內的名聲,他還是很清楚的,覺得挺是正派,也並不討厭。
“回會長,不清楚。
我試著向醫院的人打探過情況,但是他們的口風都很緊,我套不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