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醫生看過,我會放你。”
我被爵爺放在座椅上,疼痛襲來,我忍不住皺緊眉頭。
於此同時,爵爺眉頭也微微簇了下,然後他別過頭,看向窗外。
我尋找舒服點的姿勢,垂眸間,看到他緊緊攥著的拳頭,骨節泛白。
我是又惹怒他了嗎?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最終,我選擇躺在座椅上,因為,這樣能讓我身體放鬆,便不會感覺太痛了。
原本我想到醫院有一段路,免不了顛簸,那時候我身體肯定又會痛的厲害。
可是,司機將車開的異常平穩,我沒有受半分罪。
爵爺一直向窗外看,到車停下來後,他才回頭,麵無表情。
車門打開,我扶著車壁想下車,爵爺按住我的手。
一刹那的觸碰,讓我不覺亂了心神,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坐著別動。”
我疑惑看他,為什麼不能動?
“我怕你弄髒我的車,將你賣掉都賠不起。”
爵爺愣了幾秒,話從他涼薄的唇瓣中飄出。
他說的對,但我依舊感覺到恥辱,人怎麼能是東西可以比擬的。
我很聽話的坐著沒動,透過車門向外看,這裏並不是醫院,看樣子倒像是別墅,難道這裏是爵爺的住處?
我目光跟隨爵爺,他下車,繞過車尾,來到我這邊的車門前,將我抱出。
從這裏出來,我更加確定這是爵爺的住處。
以白宗為主色的建築呈現在我麵前,這是一棟如他氣質般的歐式別墅。
“爵爺抱我進去,是怕我踩髒你家的院子麼?”
“話多!嘴巴不疼嗎?”
爵爺唇角勾起一抹略帶笑意的弧度打趣我。
那些人打我的時候,曾經踢到過我的嘴角,所以我一說話,就會扯動傷口,說實話,挺疼的。
我任由這個霸道的男人抱著,陽光正好,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有那麼一瞬,我心中居然生出安全感。
爵爺讓我有安全感?我想,我肯定是瘋了。
我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如果昨晚他不曾碰我,我便不會被人毒打。
“爵爺,我失憶了,以前我們是不是認識?”
趁著和爵爺等私人醫生的空擋,我問他。
“不認識。”
“可是你昨晚明明……”
“我昨晚喝醉了,把你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爵爺打斷了。
“能告訴我你未婚妻叫什麼嗎?她好像認識我,我想向她打聽一些事,”
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我覺得爵爺和他的未婚妻可能知道一些。
從爵爺這裏打聽的幾率可以忽略,那麼我就從他未婚妻那裏下手。
“她認錯人了。”
爵爺回答的果斷,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的名字呢?
總不能說和我長的像的人,名字也和我相同吧。
爵爺臉上已然出現不悅,空氣中彌散著冷冽的氣息,我沒敢再問。
沒多久,爵爺的私人醫生提著藥箱趕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鼻尖上有一層細密的汗水,可見她來的有多急。
“爵爺,您身體哪裏不舒服?”
“不是我,是她。”
爵爺修長的手指指向我。
醫生蹙眉,看看我又看看爵爺,顯然,她把我身上的傷聯想到爵爺那裏去了。
此刻,在她心裏,爵爺應該是禽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