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滯。
青年緩緩抬眸,看著她。
似乎看出了林知夏的緊張,齊鈺嗤笑了一聲。
“坐。”
林知夏坐到了齊鈺身邊。
身子,像緊繃的弦,緊張到了極點。
齊鈺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信件推到了林知夏麵前。
青年單手支頜,戲謔地看著林知夏。
白紙黑字,展現在林知夏麵前。
原身一廂情願地暗戀了秦睿很多年,這些都是她曾經寫給秦睿的情書。
那些痛苦的、癡戀的、執著的、求而不得的文字,闖入她的眼簾。
無數痛苦的情緒,宛如毒藥,令她心髒抽搐。
她恐懼著這種陌生的情緒,卻又不得不成為劇情的傀儡,無助的痛苦。
不屬於她的眼淚,滴滴滑落。
滴落在陳舊發黃的信紙上,染出一朵朵水色的花。
青年輕笑著,粗糲的指腹,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
“這麼愛那個男人?”
“我、我沒有……”
林知夏的辯駁,那樣蒼白無力。
她如何去解釋,自己早已不是原來的林知夏?
如何去熄滅,眼前這個微笑著的男人,隱隱按捺著的,滔天的怒火?
齊鈺翻過林知夏的手腕。
白皙的手腕處,有幾道淡淡的血痕。
青年眯起雙眼,將林知夏的手腕,遞到唇邊,輕輕吻在那傷痕之上。
溫柔的觸感,卻讓林知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為了那個男人,甚至不惜傷害自己?”
“我沒……啊……”
林知夏忍不住輕呼。
竟是齊鈺,咬在了她手腕的傷痕處。
深黑的眸中,有種某種按捺著的、野性的暗湧。
他可以疼她,寵她。
卻不能容忍,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傷害自己的身體。
“疼……”
林知夏輕輕吸氣。
齊鈺放開了她,薄唇沾染著胭脂的血色,難以言喻的殘忍。
他輕笑,扳過林知夏的下頜。
“看著我。”
“眼前的,才是你的男人。”
林知夏怔住。
腦海中,又浮現了中,自己的死去的慘狀。
絕望地、絕望地,待在黑暗的地下室裏。
說不出話來,渾身痛的快要死掉。
不!
她要改變這種結局!
眼淚還在不由自主地流著。
她拿起那些情書,當著齊鈺的麵--
撕碎。
林知夏隻覺每撕一下,那屬於原身的情緒,便會讓她心髒血淋淋的疼。
滿手的碎紙,她恍惚間,卻似看到了滿手的血跡。
似心尖的血。
林知夏卻有一種自己戰勝了劇情的痛快,她的疼的流淚,心裏卻極其暢快!
她看著齊鈺,一字一句:
“在我心裏,秦睿隻是一個路人。他不如晨晨重要,也不如小玥重要。”
“更不如你重要。”
齊鈺深深看著林知夏。
深黑的眸光,捉摸不夠。
林知夏知道,齊鈺並不信任她。
任何一部,都是以主角為核心展開,《我在八零當首富》這本,是一本大男主文。
齊鈺是這本的核心。
她想活下去,想改變命運,身為男主的齊鈺就是關鍵。
要得到男主的信任,她不能有任何謊言。
林知夏握住齊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我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