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處,亭台樓榭外全是萬紫千紅的花,其中暗藏玄機,變化萬千,刹羽將花穀一個廢地收拾的猶如人間花海,又布置了一些精巧的機關。
遠望一男子撫琴亭中,白衣飄然,超脫隱逸,仙姿玉質,出塵脫俗,猶如山仙子,綠衣侍女遞上來信,少年讀完手中的信,便立馬明白了寫信人真正的目的。
“哈哈哈,鬼魅殺手葉千落,神秘消失的素落,他終是懷疑了。”看來他不得不去這千暮城,見見這位早已今非昔比的故友了。
“公子。”月姑姑從身後走來,“棲城閣主派人來了,是有要事,已到了前廳。”
“哦。”刹羽腦中突閃過一念頭,“莫非阿姐有消息了。”
來人見刹羽進來,行禮道,“先生,我家閣主素落姑娘有消息了,回了清河鎮。”
刹羽麵露喜色,“嗯,回去替我多謝閣主。”
月姑姑在旁邊聞言,也是高興,“既然姑娘回來了,公子可以將她接到花穀。”
刹羽不語,想了半晌,“我先有事去趟千暮城,姑姑收拾一間屋子,我之後去清河見阿姐。”
“公子這是接受姑娘了。”月姑姑喜極而涕,“公子喚姑娘阿姐,姑娘也算是家人了。”
家人嗎?沒想到他的家人居然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以及一個老仆,如此這般他倒也知足了,他被母親遺棄,被家族拋棄,終還是尋得一安身之所,有人也會牽掛關心他。
刹羽回首,笑嘻嘻道,“姑姑,以後花穀就是我們的家,我給你養老送終。”
月姑姑拉著刹羽的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道,“好。”
數日後,千暮城,大廳裏一位少年,身穿纏著金絲的黑衣,英俊無比,器宇不凡,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透著疏離,正在用布擦拭利劍上的血跡,另一旁,白衣冉冉,淡雅清逸的刹羽淡品香酒,寵辱不驚。
“葉千落使用的素絲劍,可不是人人都櫻”刹羽放下酒杯,看著試劍的少年,“你什麼時候懷疑她的。”
“可是我不願是她,那麼多年,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女子一樣,我一直不知道她會武功。”
“哈哈,萬一都是巧合。”
一切太巧合了,那年她離開後,他精心策劃,一心一意的複仇,等他終於成為千暮城城主,發動所有可用的人探尋她的消息,可是終是沒有任何消息。
她離開的那一年,葉千落便出現在江湖,而葉千落消失後,她卻回了清河。
“你覺得是巧合嗎?刹羽。”易歡反問。
“嗬嗬,你該去見見她了,三年前她來找我,讓我在醉心酒樓等你,助你複仇。”刹羽拿著酒壺,將他想知道的告訴他,“你猜的不錯,她確實是葉千落。”
“你交代了,果然你們早就認識,你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去問她,她自會告訴你。”
易歡將劍插回鞘中氣憤的快要發瘋,“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落兒,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計劃之鄭”
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從她答應收留他的那一刻,她就開始就在為他的複仇打算,醉心酒樓,刹羽原來也是受了她的委托而來。
易歡心中越想就越覺得煩悶,一拳打在柱子上,留下淡淡的血跡。
“這壺酒我可帶走了。”刹羽起身將酒壺揣在懷中,瞧著他流血的拳頭,“我幫助你,不單單隻是答應了她,你我太相似了,重情亦無情,易歡,我刹羽永遠不會背叛你,我會助你複仇到底。”
刹羽回頭長歎,壓低聲音又像是自言自語,“哪怕是一統江湖,我也助你,她的身份一旦江湖皆知,必然不會安寧,我隻有一個條件,我要你護千落一世平安。”
易歡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我自會護她一世平安。”
刹羽提酒離去,明日他必須去趟清河,易歡瞧著地上的酒罐子,借酒消愁,卻是越發的煩愁,甩掉酒杯,惱恨自己十多年對她好似一點不了解。